手赶紧互拢入袖。
“你冷?”殷掠空未错过宁同绍的动作,“也对,湿衣得换下,不然很容易风寒……你就一个人?你身边的人呢?在哪儿?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叫来?”
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她往后是要往最高处走的,与权贵打好关系,也是高走的必要功课。
落水时,就在以为他要淹死在凌平湖里,并深深后悔早先没学会凫水之际,殷掠空的出现宛若天神般降临,宁同绍那一刻有多感激,在被救慌乱之下,双手胡乱换向殷掠空,无意间按到殷掠空胸前的柔软时,他便有多震撼。
震撼到后半段是如何被殷掠空似拖死狗般拖上岸的,他亦无印象,满头满脑皆是十指触及的柔软。
明明做的男儿装扮,明明是有喉结的,明明面容仅是清秀,宁同绍在见到殷掠空的脸时,仍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那样的柔软,即是被刻意绑缚压平,终归与真的男儿那平坦坚硬的胸膛不同,他断然不会意会错,那……
等半天等不到宁同绍的反应,殷掠空举手在宁同绍眼前晃了又晃:“怎么了?呆了?傻了?还是人其实已经淹没了?我救上来的不过是一具躯壳?”
宁同绍不知为何,听到殷掠空这般猜测,他蓦地噗哧一声笑出来。
殷掠空松了口气儿:“还好还好,没真傻。”
宁同绍已年十三,男女之事已被教过,男女之情虽未经历,却也通晓,此刻被眼前的假凤救了,即便不知为何要女扮男装,他也该好好谢一谢人家,起身深深一揖:“宁同绍谢过……恩公救命之恩!”
谢完,他甚好奇地再往殷掠空的喉结瞧去。
早听闻江湖易容之术甚奇妙,不止老少,连男女都可易容而变,一直未曾见识过,此刻有幸亲眼目睹,且被救了,他觉得甚幸之余,为数不多的好奇心被挑起,他盯得目不转睛。
殷掠空救人之时,只一心救人,并未注意其他,即是被宁同绍乱抱过,一瞬而过,她丝毫未觉,更未料她实为红妆之事,竟因胸前无法改变的女子特征而再暴露。
此刻被这般盯着,殷掠空颇感不自在,再细想宁同绍此名讳,她几息过后便想起被她救起的俊俏少年乃何人,坦然大方地受过宁同绍的深揖谢礼后,她哦了声:“原是宁大少爷。”
宁同绍问:“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殷掠空刚张嘴想答上一答,未料话未出,两人侧面不远处便传来一个饱含咬牙切齿的喊声:“毛丢!”
宁同绍不解地看向大步走向两人的花雨田。
殷掠空慢慢侧脸,看到花雨田的同时,她打了个寒颤。
冷的,也是吓的。
好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