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宁熹颇为好奇的问。
“益州知府。”宋缜一向谨慎,来秦州之前,不仅是秦州的军事情况,连地方行政都摸了个大概。宋缜年少时走的地方多,三教九流的人脉也不少,这事卢元照都并不清楚,宋缜却知道那位益州知府背后还有大人物,只并不确定是什么人。
翡翠多经过益州进入中原,卢元超与益州知府有牵连并不奇怪,不过宋缜特别提到,显然并不仅仅是两人有经济上的往来这么简单。宁熹没有接着问更深的东西,只是在对待卢家的态度上,大致有个数了。
宋缜也没有提更多,抱着鹿儿看宁熹整理早晨才统计出来的下人的名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到晚膳之前,才有人过来禀报,说那块原石解出来了。
见报信的人脸上没什么异色,宁熹便知多半是有玉,不过大约不大出彩,一家子往院子里去看,果然,半人高的原石只切出来一块拳头大的翡翠,质地倒是不错,只是相比起原形来说,真的太有落差了。
本来就是人家送的东西,宁熹对这块玉没有那么高的价值也没怎么失望,将拳头大的翡翠捧在手里看,道:“原来这石头里还真有翡翠,这回倒是长见识了,夫君,咱们鹿儿属兔,不如请人雕一个兔子摆件做纪念吧!”
宋缜闻言点点头,道:“也好,就依你!”向红珠使了个眼色,红珠连忙将打赏的荷包送到两名工匠手中,见两人都收下了,宋缜才吩咐人送两人出去,道:“劳烦转告卢知府,这礼物很有意思,劳烦卢知府费心了。”
两名工匠还在忐忑,自家老爷常送原石给同僚或是宾客,开出来也有好有坏,有那不好的,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心里自然是记恨的。而眼前这一位与巴结着自家老爷的富商和下属可不同,虽然今日开出来的翡翠品质算不错了,可这位出身高贵,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单单这小小的分量,人家怕是就不喜了,好在,至少当前,人还没翻脸。
宋缜见过的好东西多了,对这么一小块翡翠并不怎么在意,宁熹说要做一个摆件,就叫人拿下去,改日送到银楼去做。不过本来就是人家送的礼物,只要别解出来白花花的一片不好看,宋缜倒没什么不满的情绪。
宅子里还没有理顺,厨房和采买的虽然安排下去了,但宋缜显然没有在家吃饭的意思,看过了翡翠,便又带着宁熹和孩子出门下馆子。
朝阳楼是秦州有名的酒楼,宋缜一家子昨日才来过,宋缜对朝阳楼的菜品还算满意,恰好路又不远,便直接去了朝阳楼。一家子才进门,就被里头闹哄哄的场景逼退了一步,眼看着扬起来的毛毛落在摆盘精致的菜品上,宋缜脚步挪了挪,直接拉着宁熹转身出门去了对面的酒楼。
宁熹回头看了一眼,风波中心,酒楼掌柜苦着脸给牵着一只长毛狗的少女道歉,放低了姿态求那姑娘别将宠物带进酒楼。原本坐在大堂里的食客见这场景,基本上走得差不多了,围观的人群瞧着没意思也散了,露出围在中间的人。那姑娘穿着一身大红的锦衣,手里牵着绳子,长毛狗兴奋的撒欢,姑娘一副我家宠物就是活泼的模样,对掌柜的苦苦哀求不为所动,道:“毛毛一向与我同吃同住,凭什么它就不能来,你这是瞧不起我韩香?”
宁熹一面收回目光,一面心里吐槽,小姑娘这话,说是把狗当人看,不过若是理解成把人当狗看似乎也没错啊!听到人自报家门,宁熹也好奇什么人家养出来这么个女儿,不由问道:“这韩香是谁?来头很大?”
宋缜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