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侧妃虽然是宫女出身,但毕竟是隆盛帝赐给福王府的人,出了事福王府还得给宫里报备一声。虽然福王府拉出了一个小妾,以争风吃醋结了案,但当时许多人都猜测是白夜歌干的,毕竟作为正妃的宁思在宫里,寻常小妾敢做这种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家世出众、虽然还没册封,却早就许了侧妃之位的白夜歌。
这事真假宁熹没有去探究,但宁熹相信,那位侧妃多半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如此,恨毒了白夜歌,又有身份优势,还不知怎么得知了这件事的侧妃趁机弄死白夜歌也是合情合理的。
“怎么?阿九觉得白夜歌冤枉?”宋缜见宁熹不说话,还以为宁熹反对他除掉白夜歌的想法。宋缜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但这件事上,且不说白夜歌如今的危险性,单单白夜歌当初想害死鹿儿的事,他就恨不能寻个机会弄死她。只是这件事毕竟与宁熹有关,宋缜不希望宁熹因为这件事跟他产生隔阂,“我知道你心软,但且不说这件事的危险性,单单白夜歌一直对咱们家抱有恶意,当初还险些害了鹿儿。”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宁熹摇摇头,她明白宋缜的意思,即便在宁熹来说,一句话要人性命的事让宁熹不舒服,也不会在这种事上面烂好心,毕竟这件事关系的不仅是她,还包括她才周岁的女儿,“正如你所说,福王世子优柔寡断,这次又怎么会这么坚定的要了白夜歌的命?我有点担心,京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宋缜微微皱眉,上一次接到京城的信还是四五天之前,与鹿儿的生辰礼一起送来,信上并未提到什么大事。当然,信在四五天之前送到,再算上路上的时间,那封信应该在十天半月之前就所出来了,那么这段时间内说不定就发生了什么事。
距离太远,宋缜并没有花太多的力气在打听京城的事情上面,此时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立刻去求证,只道:“五月里大哥就要迎娶新嫂子进门了,想来过不了几日,京城就该送信过来了,到时候想来会在信中提到,咱们这会儿还是早些歇下吧,不必为这些事烦心了。”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宁熹没有推开宋缜的手,只抱住了宋缜的脖子,夫妻俩早早歇下。
鹿儿生辰过了,刚好挨着一个休沐,宋缜就留下府里陪宁熹和鹿儿。宁熹操办了一场鹿儿生辰宴,又跟宋缜交流了一回夫妻感情,本来就不是十分勤勉的宁熹舒服的睡到自然醒。收拾好了从屋里出来时,宋绾正牵着鹿儿的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一见到宁熹,鹿儿便拉着姑姑的手朝宁熹扑过来,嘴里喊道:“娘、娘!”
宁熹把鹿儿抱起来,看向宋绾,道:“不是说今日要去常知府府上做客?怎么这会儿还在这里陪鹿儿。”
宋绾轻轻叹了口气,道:“昨儿个萍儿妹妹和悦儿妹妹过来,我们一道聊天,我就提起今日去常家的话。原本是约好的,今日是悦儿妹妹的生辰,虽然常家不大办,不过原先就约好了相熟的姐妹几个去常家给悦儿妹妹贺生辰。可昨儿个萍儿妹妹特地说,那小宴也不办了,还特意给我道歉。原本没说办小宴,只是我们小姐妹小聚一回,可特地说了这话,我们哪里好再去?今儿一早,我就让人将礼物送去了,我就不过去打扰人家了。”
宋绾说起这个还十分郁闷,倒不是多在意那一顿饭,只是无故取消了聚会,总让人高兴不起来,昨日看着嫂子忙活了一整天她也没提这事。说到这里,宋绾不爱说人是非,也多提了两句,道:“昨日悦儿妹妹还提起,说顾姐姐有孕之后,与从前完全不同了,不止在府里样样都要好的,还将她和萍儿妹妹呼来喝去的,买个点心还非得萍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