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能在东宫混下来,还让人看到利用价值,人自然是不傻的,见太子妃一副寻常打扮,便猜想太子妃是隐姓埋名来到这里的,想来也没有工夫寻她的晦气,几日都没见到什么动静,顾烟便也放心下来。谁知道那个时候,她犯了事出来避难的消息便传到了常家,原本常家人对她就不算热情,这一来,连一向恭维她的姐姐都变了嘴脸,将她从常家赶了出来。
顾烟还没来得及咒骂世态炎凉,接着就到了太子妃面前,顿时就明白了,那些话多半就是太子妃让人传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盘算着如何从这个泥潭里脱身。
宁熹就坐在太子妃旁边,如今在人家府上,太子妃就没想着瞒着宁熹,反正人家随便问一声便知道了前后,还不如刷一刷好感,见顾烟眼珠子转啊转,不知道想什么,不由冷笑道:“想好了没?想好怎么跟本宫解释,你一个东宫妾室,是如何在本宫和殿下都不在京城的情况下,回乡省亲的!”
顾烟缩了缩脖子,小小声道:“太子妃娘娘饶命,贱妾、贱妾不敢啊!是、是四皇子控制了皇宫,宫中一片混乱,又没有殿下和娘娘主持大局,贱妾胆小,生怕、生怕无辜丢了性命,这才逃出来的……”
宁熹手里也捧了一杯茶,太子妃为了表示坦荡,喊她过来听她审问,但宁熹觉得,她只要安静的做个背景就行,但见到顾烟东张西望,不知道还想怎么编,宁熹就来了火气,一杯水泼顾烟脸上,道:“编谎话也编像样些!你一个弱女子,就带了一个婆子两个丫鬟,从京城逃出来还能光鲜亮丽的跑到常家招摇撞骗?”
太子妃赞同的点点头,她带着儿子从中州跑到秦州,路程比从京城过来近,因为本来就出门,她身上也带了钱,就这,母子俩还搞得跟乞丐一样。太子妃深刻反省过自己,自己确实娇生惯养,没什么出行的经验,以至于走了不少弯路,但至少一眼看上去,顾烟也不比她强多少,没道理她搞得跟乞丐一样,顾烟还能光鲜亮丽的招摇撞骗。
顾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心里咬牙,没想到这位刺史夫人却是个精明的,看来轻易糊弄不了,正想换一套方案忽悠,太子妃随手一扔,一块令牌落到顾烟面前,太子妃有些慵懒的声音,道:“瞧瞧,四皇弟府上的令牌,顾良娣,莫非,你要告诉本宫,你跟四皇弟府上的谁还有交情?”
见到令牌,顾烟惊呆了。她确实有这么一块令牌,当初四皇子找上她的时候,为了方便行动,就给了她这么一块令牌,方便她出入四皇子府。但顾烟也不是个傻的,事情办好了,四皇子叫她先回老家避一避风头,顾烟虽没有精明到走一步看三步,但也并不完全信任四皇子,所以出了京城之后,她并没有像她跟四皇子说的,回老家避风头,而是绕到了秦州,到姐姐顾氏这里暂避,而那一块令牌,在她离开京城之后,就特意远远地扔掉了,怎么会、怎么会落到太子妃手中。
“看来,本宫没有猜错,太子府出今日之事,你就是那内鬼!”令牌当然不是从顾烟身上搜出来的,但太子和她的事都是四皇子操纵的,她当然可以猜测京城的事也与四皇子有关,这块令牌不过是拿来诈一诈顾烟罢了。
“贱妾什么都可以告诉娘娘,但有一个条件……”
“一个阶下囚也敢谈条件!”宁熹呵呵一声,“娘娘,不如咱们用刑吧!听说衙门里面,官老爷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