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她嫡亲兄长啊!她喜欢林君如满足她了,她出嫁十里红妆连食邑都有了,她这么做到底图什么?总不是想登基做女皇吧!”早前发现澄音公主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宁熹就不明白,她所知道的,历史上确实出过女皇,但做女皇哪有那么容易,与其没有优势的情况下赌上一切去争皇位,还不如安安心心做个公主,日后不管谁做皇帝,都不会为难一个已经嫁人的公主。
“这个太子也想知道,所以专门问过她。”宋缜理解太子,任谁发现尽心疼爱费心照拂的嫡亲妹妹还有跟自己一拼皇位的心思,都得郁闷得非要弄清楚不可,“澄音公主说,当年当今圣上还未当上皇帝的时候,福王府的大小姐已经封了郡主,而她还没有任何封号,当时那位大小姐说她,说她父兄都是靠不住的,就算是东宫太子,皇位也注定是福王的,跟当今皇上没什么关系。澄音公主那时才六岁,但先皇宠爱福王一家的事大家都知道,那一番话中只有一句话深深刻在了小公主心里。”
“父兄都是靠不住的?”宁熹凭着感觉抓重点。
宋缜点点头,“就是这个,那位大小姐本意是欺负澄音公主没人替她做主,但澄音公主却记住了没有人靠得住,只能自己为自己做主。当然那个时候这句话对澄音公主的冲击也没有那么大,到澄音公主长到十一二岁的时候,那时今上已经登基,澄音公主是尊贵的公主,再一次遇到了颇为落魄的那位大小姐。”
“当年受过的侮辱,小公主要报仇?”宁熹好奇道,“所以她将那位大小姐欺辱了一回?”
“是啊,当然要报仇,她把那位姑娘堵在假山里,用宫里整治人的手段将那位姑娘修理了一回,那位姑娘一切都受了,最后十分倔强的将当年那一句话再次还给了澄音公主,一个公主嫁出去了更皇家就没多少关系了,到时走着瞧。”宋缜唏嘘了一回,“澄音公主年少时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还要时常为皇位争夺的缘故提心吊胆的,那一句话勾起了澄音公主的心病,于是她决心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宁熹倒是没想到,看上去高傲又活泼的澄音公主,竟然是一个问题儿童,不仅是问题儿童,还努力自己给自己创造安全感。若非生在这个公主想要晋级只能努力做女皇的时代,这位公主说不定能成为一代女强人。
“说起来倒是林君如有些可怜。”宋缜叹了口气,“林家本来是书香门第,当年因为一些事被夺了官,林君如苦读诗书也是想考功名重振林家。因为林家先前的事的缘故,林君如就算考中功名,也不可能做上实缺,但至少可以保持林家官宦人家的身份,但如今一来,本来已经有案底的林家,被举家流放边疆,连孩童都不例外。若是澄音公主果真对林君如一片真心也就罢了,但她只是需要那么个人,却是林君如爱惨了澄音公主,将整个林家都搭了进去。”
宁熹想想,确实看不出澄音公主对林君如有太多的情义,就连当初,澄音公主一直表现得跟宁熹很亲近,但宁熹也感觉不到澄音公主与她结交的真心,澄音公主只是需要她的身份,而她恰好有理由被澄音公主接近。想到这个,宁熹也不觉得难过,她又不傻,澄音公主只需要利用她,她还会掏心掏肺的对澄音公主好,那才是脑袋长包,她跟澄音公主关系不错,纯粹是因为没必要得罪澄音公主。
“对了,这回因为这件事,大哥的婚事也没办成。在这节骨眼上,祖父和祖母也不争这一年半载了,索性将婚事推迟到九月,到时咱们估计不能赶回去,倒是四妹妹,回京参加大哥的婚事,正好也可以开始准备嫁妆了。”说完了京城的局势,宋缜说起宋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