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忧就每天来和妯娌们作伴。
明达出门后,任氏也每天来和知道公婆性情的耿氏作伴,都在这里。
二位嫂嫂都装着看不到无忧的难堪,请无忧坐下,耿氏说家事。
……
叛乱刚过,百废待兴,今天虽不是朝会,但头天就知会重臣们进宫。明逸最后一个进来,满面笑容、心情舒畅、如绽放花朵般。他的人生得又好,这样洋溢着开心,好似千朵万朵大丽花进到殿中。
所有人的眼睛在三爷面上打个转儿,在身上打个转儿,也许明了,也许还懵懂。
三殿下在三表弟面上打个转儿,在身上打个转儿,暗自道,成亲倒有这样的好?这一天天的快活似神仙,这个人连掩饰也不会了。
宇文靖对宇文天看去,暗暗地好笑。
身为岳父,泰王宇文天看得出来女婿转变的原因,他出不来好脸色,话也讽刺满满:“平王又晚了,”
“不晚。”明逸一本正经地回:“一直是这个时辰。”
见岳父冷笑:“从今天开始提前一个钟点。”
明逸哦上一声,确实有这句。他面色泛青,岳父的用意不用想也能明白。
默默的走去坐下。
别人都按时,只有他一个人来晚,眼观鼻鼻观心,好生老实模样。
他的那位岳父可不是轻易放过的人,眼珠子足有一刻钟没离开女婿身边,对三殿下道:“往南边去,臣举荐平王殿下和我同去。”
明逸不用问为什么事情去。
带着玉成离京不久的凌甫,回京一是成亲,二是请调得力官吏,对付几位王爷。三殿下答应他很快就有人到,这几天商议的是出京官员。
宇文靖举荐宇文天,三殿下从“十一岁的文大帅”能平乱上,知道宇文天在外省便利多,又从太师有告老之意,宇文天要接太师之位上,愿意他多熟练外省政务,这个人选已定下来。
又定副手,已定了在外省多年的万安驸马。
接下来定的是随行人员,里面有一半将会留在外省为官,定的就相当谨慎。
宇文天这这会儿把明逸说进来,明逸心知肚明,岳父这是小心眼子加醋意大发作。
三爷的面色微寒。
新婚燕尔夫妻分别,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一定愿意吧。正要说不去,当岳父的流利的说出好些不可推辞的缘由。
“当年平王找到我的时候,如果来的不是平王,换成别的人,谁敢相信他?”
“平王的细作天下闻名,有些人只怕是驸马前往也指使不动。”
“和外藩们说话,臣一个人不足,幸有驸马同去,诸事可以请教。但知道一二皇上心意,能顺应皇上心意随机应变的人,非平王莫属。”
不愧是宇文天,每一句都打到三殿下心里。他最信任而且最能代表他的人,三殿下放眼百官中,也只有明逸。
这与表兄弟年纪相仿,自小相伴着长大不无关系。万安驸马虽忠心,但在揣摩三殿下这新皇心意上,远远的不如儿子。
新皇沉吟着,他身边也需要表弟时常商议,让他去……那当岳父的又来上一句:“皇上,人手齐备,兴许这一回能把外藩的事情全料理清楚。”
这一句更强而有力。
新皇想想也是,一位王爷一位王爷的见面会谈,中间回京里来,再出京见下一位,全国局部性不能归顺的局面不知到哪一年。不如,一鼓作气派出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