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一语揭破:“郭村占京,抢也是表面浮财。你家年年地底下埋的酒,难道他知道地点全挖了?”
媳妇忍俊不禁。
包夫人面如土色。
这不是应验她对平王妃的进言,好似一巴掌拍包夫人面上。你说人家私奔,人家就要正式的大办一回。往你家请长辈,让你看个清楚。
以包夫人想,宇文靖请包家长辈做媒,应该是这个心思。
包夫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由不得的要诽谤几句:“女儿都嫁了人,还能成亲吗?这是个笑话。”
媳妇不这样看:“说哪里的话,这是太师重视泰王妃。”
长辈已答应帮忙,包夫人争不过这媳妇,本来做什么去的,不去了,回房去打发人往衙门里见包明:“不得了,泰王和泰王妃大婚。”
包明头一回听,七窍生烟的骂妻子话混,泰王和王妃还怎么大婚?先毁婚再下定,再成婚不成。
一个时辰以后,他彻底明了。
宇文靖从包家出去,又往奚家去。同去的有邱宗盛,介绍给奚家的长辈认得,邱宗盛当场掏出准备好的贴子,请奚家的长辈为女家大媒。
包家的长辈也同往。
当时看黄道吉日,五天以后吉日,太师带着媒人往邱宗盛的临时住处下定礼。
还真的能这样办理?
无数矛头对着包明等人呼啸而去。
晚上,包明等人没有回家,径直往一个约好的地方用晚饭。桌上酒菜不算难以下咽,但好半天没有人动筷子。
奚柏更是坐不住,在房里跳来跳去:“平王妃没弄明白咱们的意思吗?”
明陵侯程七家里有两个兄弟坐在这里,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是你们小看了她!也是,她是宇文天的女儿,你们怎么敢就小看她呢!她是平江南的大帅,广宁王小看她,身首异处不是!你们呐,把我们也扯进来了。”
“谁扯进你们来了,这不是你们俩个要跟来。”奚柏不服气。
程家二位冷笑:“有一首歌谣念给你听听,十个猴子聚一起,比比谁的名儿低…。”
包明皱眉:“童谣念他做什么?”
程家二位念完,冷笑连连:“童谣?这是那十位的名头!包三是第三个猴儿一身泥。包明你想争爵位,但你祖上会的攻城掠地之术,你半点儿不行。难怪郭村不要你。”
包明让扎到痛脚,包家家传的能耐,他确实一窍不通。这也是包家老古董们心系包临的最有力原因。
程家二位转向奚柏:“第四个猴儿傻嘻嘻,老柏,你还真的当奚老四是傻子吗?他不过是心善。”
奚柏无言以对。
奚四公子一走十几年,也不怕家里造反,是他的品行为家中公认。
为包明通风服信的御史伍清泰酸着脸:“姓程的,叫你们来,是怎么给咱们脱罪,不是给别人长威风。”
程家二位瞅着他。
伍清泰用袖子在面上擦拭:“我面上又没有泥,看我为什么?”
程家二位异口同声:“不是刚念过歌谣给你听,第七个猴儿鬼又鬼,我们家的这位新侯爷听到太师到处寻媒人,当时就从衙门里找回我们,念这歌谣给我们听,让我们学给你们听。”
“什么!”
伍清泰、包明、奚柏等人炸了锅:“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挑衅!”
“这是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