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夫人张口结舌:“您一看从没有求过人。”
陆夫人讪讪说声是。
应夫人解释:“长公主会见客人,先亲后疏,先把亲近的人见一个遍,有心情有钟点,再见几个咱们这样半点不熟悉的人。假如今天亲近的人没有见过,咱们这种也就一个不见。”
陆夫人面色苍白:“原来是这样。”
“还有银包要送的过硬,前天我包的不小,可后面来一个人比我的多,她进去了,把我打下来。”应夫人低下头。
陆夫人忙道:“收钱不能不办事,你昨天今天没有找那个妈妈?”
应夫人摇头,嘴角边尽是哀怨:“这两天她不当值。”陆夫人倒抽一口凉气,面有难色道:“这么说,得把所有通报的人都送钱?”手不由自主的在袖子里动一动,小声道:“我可不能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花这么多钱啊。”
此间主人郑夫人一时微笑看着她们说话,适时的插话:“所以我斗胆请你们来做客,不管哪一个人先见到长公主,最好为另外两个人也说说话,这样,省下钱往牢狱里为老爷打点。”
应、陆两个人进京后都觉走投无路,别人眼前是路,她们眼前处处是坑。三两个衙门一转,坑的钱堪称肉痛。对郑夫人的话纷纷点头:“如果真的这样,互相也是个臂膀。”
应夫人大大方方的把她在长公主门外没说完的半截话,此时说个干净:“不见长公主,也没什么。”
“哦?”另外两个人干瞪眼,流露出疑惑。
“关键的人物是平王妃。”应夫人伸出几个指头:“我打听这个消息,花了这个数目呢。”
陆夫人道:“八十?”
“八百。”应夫人面上有痛色,陆夫人吓的闭上嘴。八百两对她们两家,可不是一笔小钱。
郑夫人也让吓懵住,半晌才想到主人的职责:“边吃边聊。”把菜捡好的送过来。
“咱们在京外怎么能知道内幕,平王妃却是泰王的独女,”应夫人八百两银子花的不空落,接下来主要是她说话。
陆夫人怯生生的问:“她得宠吗?”
另外两个人夸她问的不错,陆夫人其实是吃过亏:“刚进京往刑部里打点,结果那家妾当家,听说我送钱送的不是地方,反而吹了个告状的耳边风。我往狱里去,好心的牢头告诉我,说上面有话,不给我探监。”
应夫人的话让她心情好转:“平王房里没有妾。”随后心情也好转了:“我的八百两花的还挺值。”
郑夫人眸光微闪:“这么说,平王妃说话是管用的喽?”
“她的父亲是左太师,她的丈夫是右太师,她说话肯定管用。”应夫人悲从中来:“看看人家投的什么胎,看看我们,跟个没下梢的人,送牢饭都得找门路。”
三个人紧紧闭起嘴唇,似乎都有一句不方便说出来的话。重犯才不许探监,牢饭也可以省下来。但打点的银子却更多。
相同的身世,都有满心的憋屈。相同的憋屈,打开话匣子以后,这一顿饭吃到宵禁以前,繁星明亮,街上几没有行人。
郑夫人显露她殷勤的一面,她带的侍候人不多,也一家一个的派出去跟车,直送陆、应二位到下处。
第二天,三个人结伴往长公主府上去,这一回的等候互有安慰,这一天还是没有见到人,但心情比以前要坚持的多。
又过了几天也见不到人,却另有一个消息出来。
“老太师之女,嫁的原来是赵家。”
“哪个赵家?”内宅里妇人不知道赵家很正常。
“很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