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宋翊。
他在亲卫队的护拥下走了过来,曹烈牵马在前,唐铭扛旗在后,一股肃杀之气笼罩了两人。
曹烈已经拔刀在手,一脸狰狞的望向两人,只等宋翊张口就上去把两个人劈成四截;唐铭则在后面不断的冲着公孙馥挤眉弄眼,意思让他快跑。
攻山队长率先怂了,立刻低头跑开。公孙馥却还不依不饶:“你别走啊,谁走谁他娘的就是狗!你别走!来啊!”公孙馥怨毒地吼叫,恨不得生吃了那人,也不顾鼻涕眼泪还挂在脸上。
“行了!”宋翊难得没有执法如山,罕见的出言警告。
“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公孙馥已经气急了,他觉得自己的胃像被人抓住用力挤压一样,胸口里全部都是无能为力的愤怒和委屈。他扭头看向宋翊,表情还在咬牙切齿,眼泪却不争气的跑了出来,他强忍着想把眼泪留在眼眶里,却没管住嘴巴已经向下撇成了八字。
公孙馥终于忍不住了,他把剑一丢,低头两手使劲地抹着脸。
一众人就这样沉默地看着他,曹烈还在等着宋翊下令,好一刀砍下这没骨气小鬼的头;其余亲兵也面无表情的围成一道人墙,这丑小鬼是死是活和他们又没有多少关系;只有唐铭心有不忍,却也不敢吭一声。
“你们都看不起我……你们都欺负我……”公孙馥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抹干净了脸上的眼泪鼻涕,嘴里念经似的喃喃,尖峭脑袋也不再颤抖,极力的仰起了那张坑洼的脸。
“我要让你们后悔——!”公孙馥把今天一晚上,以及从生下来就遭受的屈辱冷眼都化成了力气,变声期沙哑的嗓音怪异而刺耳。但他还是力图在喧嚣的战场上让所有人听清楚。公孙馥喊完发泄完之后,散尽了怒气的心里只剩下无助的委屈还赖着不肯走。
无依无靠,除了发狠和嘶吼,他还能做什么呢?他连个能回去的家都没有。
年少就是这样,你对世界无能为力,世界也对你残酷不堪。
曹烈早就不耐烦了,阴着脸走上前去举刀就要劈了他。
“住手!”宋翊面无表情地制止了曹烈。
“将公孙馥从军中除名,做逃兵论处,再不许他踏入申**营。”此言一出,曹烈微眯了眯眼睛,用余光轻蔑一扫比他低两头的公孙馥,随即手上挽了个刀花,接着一下抽飞了公孙馥不合脑袋的头盔,扭身大踏步走回宋翊跟前。
公孙馥感觉到一阵大力传来,脚一软眼一黑委倒在地,脸上又多一道红印。唐铭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