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石像般挺立在山峰上,石像般一动不动,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枪头般盯着、戳着远方的山,富士山,仿佛要将这座山活活戳死,戳死一万次。
山坡下枫叶正盛,一个女人三步一跪,九步一拜,默默的靠向一尊神像。
疲倦、无力而娇弱,娇弱的几近倒下,可是她没有倒下。
她没有倒下,是因为要去拜神,将心中所有痛苦、悲伤统统说出,祈求神明给于帮助。
多年的征战已令这里活着的人得不到一丝欢乐、幸福。
她也不例外,她的命运更悲惨而凄凉。
她没有家人,没有情人,没有钱财,没有朋友,只有老板,她也恨老板,她老板并不是个好人,并没有做过好事,他将她强行带走,玩命毒打过很多天以后就问她怎么样,是不是过的很好?她流着泪一句也没有说,默默的咬牙,默默的承受着恶果,忍受着折磨。
老板拼命的折磨她,为了就是要她想明白一点,想要过的舒服点,就要去出卖自己的躯体,为老板赚钱。
那一年她才十四岁,在忍受了长达半年疯狂、玩命的折磨下,终于走向了出卖青春的路。
她解脱折磨的时候,双腿已浮肿,脸已变形,一双眼睛变得昏暗而无力,这是多么凄凉的故事。
如今已过七年,她已实在忍受不了了,所以她要去乞求神灵,祈求得到解脱。
她走到石像跟前的时候,膝盖已红肿,头已红肿。
可是她依然用最真诚的方式面对神像,祈求得到自由,得到快乐。
就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一披风,一杆枪。
披风在风中飘动,这人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枪头般眸子盯着、戳着自己。
出云阿国一屁股坐到地上,直愣愣盯着无生,眸子里忽然冒出惧怕、惊慌之色,“你是什么人?”
无生轻轻将她扶起,“我不是人。”
阿国更加惧怕,柔美、娇嫩的躯体不停轻颤着,她的声音更颤,“你不是人是什么?”
“是神,枪神。”
阿国不语。
她的眸子已到处摸索着,神情显得焦急而慌乱。
“你找那个石像?”
阿国点头。
无生指了指远方,“被我一脚踢飞,不会回来了。”
阿国咬牙,“你。”
她盯着无生,眼睛里闪出泪花,她现在要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你祈求神灵做什么?”
阿国不语,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个女人哭的更凶,更猛。
无生叹息。
“我也是神,活着的神,你找我比找别的神有用。”
阿国睁开眼睛,看了看无生,“神能做很多事,你能做什么?”
“神能做的事,我能做,我能做的事,神不能做。”
他说的很简单而直接。
阿国擦干泪水,笑了笑,“你能做什么?”
无生叹息,并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问了她一句,“你刚刚给我磕了几个头?”
阿国伸出三根手指,笑了笑。
“三个头?”
阿国点头。
她很想多说两个,可是她不敢,因为这是对神的一种敬仰。
无生看了看遥远的路,又看了看阿国的膝盖、额头,“你从大老远这样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