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
阿国忽然紧贴着无生躯体,“我真的好。”
她声音已因过度惧怕变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实在惧怕极了。
无生轻抚着阿国柔软的躯体,“你不用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她的话又令无生的心隐隐作痛,这令他想到了她们,她们岂非也是这样的,面对危险的时候,都很惧怕,她们的性格各不相同,相同的也许仅有惧怕,这是女人的天性,越是善良、柔弱的女人,越是重些。
阿国苦笑。
她现在仿佛只能惧怕,笑也是勉强生出,又苦又痛。
“这里很快就有光明。”
时间并不长,阿国果然看到了光明,柔和的油灯把玄关照的亮而阴森。
一扇格子门打开,一个女人伸出一条嫩藕般的手臂,不停的摆动,仿佛是河岸上的柳条,轻盈而柔美不已。
可是她的声音更柔,又柔又阴森、诡异。
“过来呀,过来呀,。”
阿国只看到一只手,却未看到她的衣衫,如果看到她的衣衫,也许会变得像是兔子一样窜逃。
无生石像般走了过去。
阿国迎着亮光,就看到一个女人。
血红的衣衫,脸色苍白,这种苍白却不像是纸的那种苍白,而是像被泡过的肥肉。
一双眼睛浮肿而无光,嘴唇竟也是苍白的,发丝散乱的披挂在躯体上,正往下滴着水。
她的嘴紧紧咬住一缕发丝,瞪着前方。
阿国只看了一眼,就晕眩了过去。
血红的衣衫长而潮湿,她正坐在榻榻米上,矮几上没有别的,只有油灯。
“你为什么不坐下?”这女人笑了笑。
这种笑容并不可爱,也没有一丝幽美,屋子里沉闷而死寂,只能听到一滴一滴的水声。
“我为什么要坐下?”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这女人一切。
“你是枪神?”
“是的。”
“神灵都会普度众生,你会不会?”
“我只会要别人的命。”
这女人呆呆看着无生手里的枪,“你的枪能杀人?”
枪尖上的鲜血已滴尽。
“我的枪只杀人。”
“你能不能杀我?”
“我不能杀你。”无生闭上眼睛,因为这女人的手滑向胸膛,衣衫已拉开,她仅穿一件,“我不杀女人。”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好处?”
“不能。”无生忽然石像般转过身,背对着这女人。
这女人并不丑,躯体曲线也很柔美,动作也很轻盈,笑意也很诚恳而寂寞,这样的女人岂非是很多男人心中最理想的?
“为什么?”这女人摸了摸柔美、纤细的长腿,“那我给你带点好处行不行?”
“不行。”
“你转过身,看看我,我远比你想象中要完美。”
无生不语。
她抱着阿国,忽然走向玄关,不再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这女人眼眸里现出惊讶之色。
“因为你是桥姬。”
桥姬冷冷笑了,“小子,你果然是认识我。”
无生不语。
“老娘今天吃定你了,你逃不掉了。”
她说着话的时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