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神无生?”
无生点头。
“别人都叫你枪神,你的枪是不是真的很神?”
“也许。”
“也许是狗屁?狗屁也不是?”
无生不语。
“这是我的剑。”死鱼般的眼睛忽然盯着掌中剑,剑鞘华丽,剑柄华丽,这口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华丽。
华丽的剑鞘上雕刻着柳生,还有一枝花。
花是血红的,柳生这两个字是雪白的,雪白的像是这个人。
无生深深吐出口气,“你是柳生一花?”
柳生一花点头,傲然冷笑,“没错。”
“柳生新阴流剑法?”
柳生一花冷笑点头。
“柳生石舟斋是你老子?”
柳生一花不语,眼角那根皱纹已在跳动。
“我听说过你很多有趣的事。”
柳生一花不语,他显然不喜欢接触到这样的事,他心里的痛处也许正是这里。
“你的兄弟姐妹有很多,你却是最可怜的。”
柳生一花不语。
他的手忽然触及剑柄,死鱼般的眼睛忽然发出了寒光。
“很好,你的剑好像可以出鞘了。”
“是的。”
他的剑果然已出鞘,剑光飞虹般刺出,直刺无生胸膛。
就这一剑,他已刺穿了很多高手的胸膛,要了很多轻视他的人,近年来他已靠这口剑横行黑道上,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一枝花。
无论是什么人有疑问,这口剑就刺出,然后人就倒下,死于剑下。
他对这一剑已充满了信心。
阴冷肃杀之意悄然死去,枝头片片叶子落下。
无生缓缓将枪缩回,缩回的很慢很慢。
无生深深叹息。
他拉着阿国的手,走进宽敞的木屋里,里面的尸骨已收走,里面只有一个人。
一个衣着朴素、面容无邪的和尚,眉宇间充满了一种无法叙说的智慧与仁慈,是对大地、苍生的一种仁慈。
无生石像般挺立在这人不远处,盯着这个和尚。
和尚面带笑意,双手各伸一只拇指,在头顶画圈圈,画得即不快,也不慢。
扶桑有这种习惯的人并不多,和尚之中,也许只有一个。
阿国吃惊的看着这人,“一休!”
一休点头,却依然在画圈圈,并没有停下。
阿国握住无生的手,笑着说,“这是一休。”
无生点头。
“他是扶桑最聪明、最善良的人。”
无生点头。
“你若是跟他比聪明,赢了他,那就真的很了不得了。”
无生点头。
“你一定比不过他的。”阿国说的很有把握。
无生点头。
“你要不要跟他比一下?”阿国笑了笑。
“他不是过来跟我比聪明的。”
“那他过来做什么的?”
“也许他过来是普度众生的。”
“也许他过来收尸的。”
阿国指了指他的脑袋,“你有什么法子能将他两只手放下来?”
无生不语。
他忽然走了过去,将他两只手拿了下来,一休睁开了明亮而清澈的眼眸,直视着无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