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高雄点头,“织田信雄之子。”
阿国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一次也许真的给自己带来大麻烦了,“你为什么会变成罪人?”
织田高雄垂下头,似已被这种罪过压的无法站起,“因为我喜欢上一个女人。”
他的目光落到雪姬身上,“她是织田雪姬。”
阿国眨了眨眼,“她是你妹妹?”
织田雪姬摇摇头,“我是他叔母。”
阿国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织田高雄的长辈,这人的胆子好像比山川次四郎还要大一点。
“你是织田高雄老子的妹妹?”阿国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织田雪姬点头承认,“是的,我是织田信雄的妹妹,织田信长的女儿。”
阿国眨了眨眼,“想不到你们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织田高雄黯然,轻轻说着,“雪姬是祖父的养女,我们年龄相差无几,暗生情谊已多年,所以我们就。”
织田雪姬的脸红了红,“前几日父亲要将我远嫁甲斐,可我不愿意,又不敢说,所以才找高雄。”
阿国叹息,“织田信长要将你许配给什么人?”
“武田信玄四子,武田胜赖。”
“她为什么要将你许配给武田胜赖?”阿国觉得这桩婚姻很不寻常。
织田高雄叹息,“这是一种战略牺牲,织田家希望与武田家通过联婚,来维护自己的安全。”
“织田信长很怕武田信玄出手,举兵攻打织田家?”
“不是。”织田高雄冷冷笑了笑,“织田氏想通过这种联婚,维护好与武田家的关系,然后专心一致去攻打京都。”
“他们准备要与信贵山城的松永久秀、三好氏拼命?”
织田高雄点头。
他紧紧握住雪姬的手,喘息着,“所以我们需要尽快离开那也山城。”
阿国同意,“你们的确该早点离开。”
织田高雄深深鞠躬,“万分感激,无以为报,就此告辞。”
他说走就走,拉着织田雪姬从后面走了出去。
阿国坐在榻榻米上,喝了杯茶,深深怜惜他们的遭遇。
乱世中的大名子弟,也许都身不由己,特别是女人,她们樱花般灿烂、辉煌的一生,也许只是单单为了家族的利益远赴异乡,跟自己既不认识、也不相爱的人一起生活,这种痛苦,别人也许很难理解、很难体会到,里面那种凄凉、凄切,也许只有她们自己才明白得到。
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悲哀,也是扶桑乱世中所有女人的不幸。
不远处的老板缩在墙角,似已虚脱、崩溃。
阿国站起,笑了笑,走向这老板,“他们都走了,你不必惧怕什么。”
老板缩着脖子,“他们是都走了,可你还没走。”
阿国将老板扶起,柔柔的笑着,她不希望自己给别人带来一丁点不安、惊慌、恐惧。
“你为什么不走?”
阿国笑意不变,“我又不会害你,你为什么要怕?”
老板躯体渐渐稳定,渐渐变得不那么惧怕,脸上却露出一种奇特的笑意。
惊慌、惧怕中的人,是很难有这样的笑意。
她发现不对劲了,忽然倒退了几步,硬生生站在那里,“你是什么人?”
这人两只手始终握住剑柄,脸颊上泛起了恶毒而残忍的笑意,他并未笑出声音,脸颊上肌肉已轻轻抖动。
阿国慌了,忽然奔向外面,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