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怕,这是一种乐趣,一种享受。”柳生十兵卫咬咬牙,又接着说,“你一定不会了解里面好处的。”
阿国垂下头,不语。
她已要被这疯子折磨疯掉了,快要受不了了。
这种人心里的乐趣、享受,足以令别人惧怕、胆寒,无法入眠。
她做梦也想不到一名剑客会有这么可怕的思想,实在可怕、实在恐怖。
“你还有什么有趣的事?”
“我还有很多很多。”柳生十兵卫的眼睛渐渐眯起一条线,露出一嘴蜡黄色牙齿,“你是不是很想听听?”
阿国点点头,又生怕这疯子不能彻底了解,所以又说着,“我还想听听。”
“好。”
好字说出口,柳生十兵卫的眼睛又变得呆滞而无力,他的心神仿佛飞到了一个无法追忆的远方。
阿国静静的凝视着柳生十兵卫,忍不住倒了杯茶,她还没有喝,那杯茶就忽然从手里飞了出去,飞到柳生十兵卫的嘴里。
他笑了笑,“这杯茶我喝,你自己再倒。”
阿国点点头,没有反抗这可怕而恐怖的疯子。
她缓缓倒了一杯给自己,缓缓喝了起来,又忽然被呛了出来,因为这疯子忽然说话了。
“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
阿国的心差点跳出嗓门,吐出口气,又接着说,“什么有趣的事?”
他并没有说什么有趣的事,而说了个奇怪的话,“你听说过杀鱼帝这人没有?”
阿国点头,她听说过这人,却没有遇到过,“他是你朋友?”
“他绝不是我朋友。”柳生十兵卫咯咯笑了笑,笑得讥诮而冷酷,“他跟我一样,也是个疯子。”
“他怎么疯了?”
“我有一天夜里看见个老头在河边杀鱼,他杀鱼的法子很厉害。”他说着说着,眼中冒出了寒光,杀人的那种寒光。
“杀鱼的法子?”阿国不懂,也无法去懂。
柳生十兵卫点头,“他杀鱼的法子也许比扶桑大多数剑客都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