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石像般转过身,石像般一脚踢出,两三个人忽然惨呼着直飞苍穹,落下时,烂泥般一动不动。
枪尖的鲜血滚落更多。
阿国喘息着,“你就这样杀他的士兵?”
“是的,我要杀的他出来。”
话语声中,他的枪又慢慢的缩回,缩回的很慢很慢。
十几个人骤然惨呼着倒下。
后面的人慢慢后退,无生石像般逼近。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一人抚掌大笑,“好身手,枪神这字号并没有虚头。”
士兵忽然消失,军营里变得安静起来。
本多忠胜凝视着手里蜻蛉切,“蜻蜓落于枪尖时会由于自身重力而被斩为两截,故得名蜻蛉切。”
“好枪。”
本多忠胜盯着无生手里枪,“你的枪岂非也很好?”
无生不语。
“据说你出手一枪,没有人逃得过。”本多忠胜冷冷笑了笑,“至今扶桑还没有人,是不是?”
无生不语。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出手?”
无生不语,他也不知道。
“我在看你出手是不是正如别人所说的那般神。”本多忠胜冷冷笑了笑。
“你看出来没有?”
“我没有看出来,你出手太快了,我无法看清。”
“你不会看清的。”
本多忠胜咬牙,嘴角不停抽动,“我为什么看不清?”
无生不语。
“我完全看不清你的枪路,又怎会跟你决一雌雄?”
“你不愿意跟我决斗?”
“我没有把握胜得了你,所以你走,我不会跟你决斗。”
无生石像般靠向本多忠胜,本多忠胜缓缓后退着,退的很慢,却很稳。
后面缓缓冒出一群人,躯体很正,箭在玄上,蓄势待发。
本多忠胜缓缓转过身,走进帅帐,不再看无生一眼。
无生叹息,石像般转过身,缓缓走了出去。
阿国背脊已被冷汗湿透,不停喘息着,“你居然将本多忠胜逼会营帐。”
无生不语。
抱着阿国轻烟般飘走,四处一片漆黑。
阿国凝视着远方,“现在你是不是要去见织田信长?”
“是的,我是该见他了。”
夜色如墨。
街道的两旁在夜色里显得极为幽美而神秘。
“你是不是很惋惜?没有跟本多忠胜决斗?”
“是的,这人枪法一定很不错。”
“可惜你没有跟他比试一番。”
无生不语。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也许他不愿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至今也没有失败过。”
“也许。”
街道上两盏灯笼摇晃,慢慢走了过来,停靠在不远处,微笑凝视无生。
这人断了一只手臂,伤口包扎的很紧,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剑柄,是左手。
扶桑的剑与中原江湖的剑不同,剑柄很长,握剑需用双手去握,无论少了哪一只手,都无法在用剑。
这人赫然是渡边一郎。
“枪神无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的。”
“恭喜阁下,至今还活着。”
无生不语。
“阁下居然单身一人从德川家康禁卫军营出来,胆识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