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戳着远方,他的心神仿佛又飘到了那个地方。
阿国凝视着无生,心变得绞痛不已。
“我知道江湖是什么地方?”阿国紧紧握住无生的手,“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她说出“求”字的时候,泪水不由飘了出来。
“你说出来。”
“那个江湖也许比这里更凶险,我只希望你不要回去。”阿国忽然将泪水擦净,甜甜的笑了笑,接着说,“我认识一个地方,叫鹿儿岛,那里没有人烟,我们可以去那里度过下半身。”
无生不语。
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天边朵朵白云悠悠,轻轻飘来,又轻轻飘走。
躯体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内心的伤口又有谁能看到?
阿国凝视着无生的手,他的手出奇的冷静、稳定而温暖,她的手却已变得冰冷、无力,“乱葬岗是什么地方?”
“就是这里。”
一座座墓碑树立在这里,虽然直直的矗立,却极为不整齐,没有方向感。
墓碑的方向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你要在这里等到黄昏?”
无生不语。
阿国轻轻摇了摇他的手,“你带我去集市走走,怎么样?”
无生点头。
那古也城是个美丽的城池,两旁樱花在阳光下显得新鲜而美丽。
今天的街道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街道上人群多了很多,也热闹了很多。
昨日的那种沉闷阴冷肃杀之意已消失。
戏台还是那个戏台,昨日的尸骨已移走,今日的戏子犹在上面表演着拿手好戏,令下面的人得到满足、欢愉。
一人端着木盘笑着面对每一张笑意,他的心仿佛也得到满足、欢愉。
有的人缩着身子,有的人将怀里仅有的两枚铜钱取了出来,也有阔佬大把大把挥洒着私札。
只要有表演的地方,也许很难是空着的,下面大多挤满人的。
台上女人带着笆斗般大小的头笠玩命的扭动着屁股,使劲的摇摆着腰肢,据说这就是扶桑有名的天人舞,也是织田信长爱跳的那种舞。
像是天上的仙女,堕落凡尘给世人带来神秘而美妙的舞姿。
一个女人斜倚墙角,眯着眼,凝视着柔阳,目光呆滞而无力,对生活仿佛没有一丝激情,也不抱一丝希望与幻想。
怀里的孩子熟睡着,鼻孔正不停吹泡泡。
阿国看见这个妇人,就不由后退了两步,她见过这女人。
就在昨日,剑疯柳生十兵卫差点被孩子用暗器杀了,阿国深深记得这女人将孩子丢掉,屁股一扭,就不见了。
“你认识这女人?”
阿国点点头,“见过一次,是个厉害的角色。”
无生点头,“你还记得昨日的事?”
“是的。”
这种事又怎会忘得掉?她的心不由轻颤了颤。
台上的人细腰快要扭断了,台下的人还嫌不够热情,看戏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了解戏子的悲哀与痛苦。
无生拉着阿国走向半眯眼的女人,阿国吓了一跳。
“你要做什么?”
“去见见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对着无生笑了,阿国愣住了,她是什么人,为什么对着无生笑。
“她是什么人?你认识她?”阿国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