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咬牙,说着,“我叫阿墨。”
她说完就忽然奔向远方,似已再也不敢面对无生。
湖衣姬目光中露出怜惜之色,“她为什么要走?是不是也有着不能诉说的痛苦?”
无生不语。
他们迎着月色走向前方,弯曲、崎岖、不平的小径在夜色里宛如丝绸,一直延伸到远方,遥远的仿佛是天边。
无生将披风解下,披在湖衣姬躯体上。
湖衣姬感动的说不出话了,他们并不是情人,也不是亲人,甚至算不上是朋友。
她却已笑了,笑的欢愉而满足,她忽然柔柔席卷在无生胸膛上,“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对别的女人?”
无生不语。
将披风拉拉紧,令她得到更多的温暖。
湖衣姬笑了笑。
她的笑容也像是少女,多情、热烈、可爱,也许女人的心只要充满了情爱,无论是多大的年龄,都会像少女般那么可爱、善良、动人。
这本是女人最伟大的魅力之一。
女人突然生出的情爱时,大都会飘落泪水,这本就是上帝赐予她们的一种权利。
她也不例外,她轻轻将泪水擦净,就凝视着无生,“你看我这模样,是不是已很老了?”
无生叹息,“你没有老,依然很年轻,很多男人看上一眼,都会忍不住看第二眼的。”
湖衣姬痴痴的笑了笑,“我真的有这么好看?”
无生点头,不语。
不远处的灯光犹在亮着,一盏孤灯,一个人,一间小木屋。
崭新的小木屋,落魄潦倒的人。
他是闭上眼的,面对月色,仿佛在享受着月下的寂寞与孤独。
腰上只有一口剑,手里繁花一朵。
路边的夜花没有这朵花漂亮,更没有这朵花芳香。
无生石像般走了过去,石像般挺立在不远处,石像般面对这人。
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这人的躯体,盯着、戳着这人的鲜花。
鲜花在柔风矗立,仿佛是仙女般亭亭玉立,傲立在人间。
湖衣姬倒抽了口凉气,“他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停在这里?”
无生不语。
湖衣姬看了这人一眼,浑身觉得发凉,发颤,她又拉了拉披风。
这人睁开眼就看到了无生。
无生也在看着他。
昏暗的月色下,隐隐看出他的眼睛却是血红的,血红而冰冷。
他慢慢的走到无生七尺处,就凝视着手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