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伴随着一声女子的尖叫,东方焱的母亲宁氏自远方冲了过来,抱着已然失去体温的丈夫,哀声痛哭。
“大伙上!给东方兄弟报仇!”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将众人自惊骇中惊醒。
“对!给东方兄弟报仇!”
“报仇!”
幽篁村的村民们义愤填膺,纷纷抄起手中的家伙,将那宽袍人围了起来。但碍于这宽袍人的诡异,一时间竟没有人敢冲上去。
“区区蝼蚁也敢叫嚣?”宽袍男不屑道,“也好,今日就以你们血祭这败血古珠。”
言罢,口中诵念声低沉地响起,那败血古珠妖冶的光芒顿时大盛,珠内流淌的无数血光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出,射入村民体内,甚至连村子中的家禽家畜也被血光所覆盖。一瞬间,除却东方焱以外的所有幽篁村中人都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东方焱还沉浸在父亲被杀的悲伤之中,此刻他又看到母亲倒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心中惊怒交加,他咬紧牙关,脖颈之上青筋暴起,却依旧不能移动分毫。
“啊——”忽然间,一声痛苦的哀嚎响起,一个幽篁村村民七窍之中迸发出那妖冶的血光,随即,无数的裂痕出现在其身上。不多时,痛苦地哀嚎声响彻这个原本幽静的小村落。
东方焱望着痛苦呻吟的众人,心中泛起一股浓烈的不祥之感。他奋力挣脱,想要阻止那宽袍男继续吟诵那古怪的咒语。只是他不曾发觉的是,自己额头上出现的火焰刻印,变得愈加鲜红。
伴随着那诡异红珠的光芒越来越盛,众人身上的血光也愈加旺盛,而呻吟声,却渐渐弱了下来。东方焱侧目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躺在地上的村民们,身体竟是逐渐化作一滩滩血水,被那诡异红珠所吸收。
东方焱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虽惊怒无比,但一时也被这场景所震撼。
宽袍男停止吟诵那古怪的咒法,败血古珠的光芒渐渐暗淡,缓缓落入宽袍男的手中。而整座幽篁村,除却东方焱与宽袍男外,再无任何生灵。
败血古珠撤去,东方焱的身体亦恢复了行动,随即一拳打向那宽袍男。然而拳头还没碰到宽袍男的衣衫,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出老远。
“你这小子,还真是不安分。”宽袍男见状蔑笑道,右手二指轻点东方焱额头,东方焱便再度无法行动。
“为什么……”东方焱颤声问道。此时,他所受束缚并不像之前那般厉害。东方焱双目通红,怒视宽袍男,眼神中充满着无尽怒火与悲伤。
“为什么?”宽袍男哑然失笑,“小子,你是被上天诅咒的人。所有与你有关系的人都会不得善终。这就是你的命!”
“我的命……”东方焱心中默念,正欲反驳宽袍男。只见宽袍男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束火把,缓缓靠近一座房子。
“你要做什么!?”东方焱怒声喊道。
“聒噪。”宽袍男凌空一点,东方焱只觉胸口似是被什么拂中,却是再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宽袍男面无表情,将火把随手一扔,转瞬间,周围的房屋便连成一片火海。幽篁村中的房屋本就是用灵修竹海中的灵竹所搭建,是以极其易燃。
东方焱目眦尽裂,瞪着那宽袍男,双目之中满是血丝,似是要喷出火来。
而那宽袍男也并不理睬他,只是自手中窜出一道清光,将东方焱缠住。东方焱只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已然置身于云端之上。而那宽袍男,正在自己前方。
望着已然化作一片火海的幽篁村,东方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