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披头散发,血肉翻飞,深可入骨的伤痕纵横交错的刻在脸上,是那张原来精致无双的小脸看起来狰狞恐怖,让人望而生畏。
段元焕急步走到花夫人的身旁,心痛的抱起她,将她抱到榻上,又急传孙大夫过来给她看伤。
伺候的一边儿的下人提醒说,“孙大夫可能去给夫人治病了,这会子应该没空给花夫人瞧。”
段元焕听了,毫不犹豫的说,“叫他过来,先给花夫人看。”
下人听了,只好去段夫人的院子请孙大夫了。
花夫人的伤真的很重,因为伤口太深,肉都翻开了,孙大夫检查后,说,“这伤太深了,必须得针线缝合方能合上,而且也不知道行刑的刀子是否干净,还需清洗消炎。”
这时,又有人来报,说小公子刚才挨了板子昏过去了,要不要请孙大夫过去给瞧瞧?
段元焕正心疼花夫人呢,心里闹得慌,听到禀报后不耐烦的说,“才打二十板子而已,哪里就打死他了?矫情的东西,不用理他”
于是,孙大夫留下来继续给花夫人治伤,润哥儿昏过去后,又被送到了四面透风的柴房,给锁上了。
茯苓担心弟弟,自己又被禁足了出不去,只好拿出所剩不多的一点儿体己买通下人,叫他们去把这个消息禀报给老夫人,求老夫人帮忙。
老夫人并不是段元焕的生身母亲,他的生母在他十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老夫人是继室,也就是他的继母。不过,段元焕跟老夫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虽不像亲生的那样亲近,但是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他善待这个继母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博个孝顺的名声,在这个孝道大于天的世道,有个孝顺的名声,会为自己的人品加分不少呢。
段老夫人接道茯苓的求助后,思忖了一番,决定出手帮这个忙。
她的嫡亲儿媳妇易氏低声说,“娘不是告诫我们不去参合大房的家事吗?既如此,又去趟他们那些浑水干什么?”
老夫人说,“此一时,彼一时了,之前不让你们掺合,是看那花狐狸十有**要上位,怕你们搅和进去不好,如今她容貌已毁,肯定是上位无望了,段元焕终究会回头,若等他回头时,发现他儿子在苦难时我这个做奶奶的在一旁袖手旁观了,即便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对我产生怨怼的,所以还不如现在做做好人,帮帮那孩子,日后也好有话说。”
易氏说,“花氏虽然毁容了,但我看大哥对她的情一点儿都没减呢,不光把给他媳妇治病的大夫叫去了,为着她,连自己唯一的嫡亲儿子都不顾了,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呢”
老夫人冷笑说,“痴不痴情不是这一朝一夕能看出来的,他爱了花氏半年多,一直心尖儿肉似的疼着宠着,花氏冷不丁被毁容,他疼她宠她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呢,不过别急,走着瞧吧,就花氏现在这副德性,用不了几天他就看腻了,到时候,自然也就不待见她了,那时,他也就跟自己的老婆孩子亲近了。”
易氏笑道,“还是娘看事通透,媳妇受教了。”
老夫人道,“也不是看事通透,只是活了这几十年了,见多了男人见忘恩的事,也就明白这个理儿了。”
说着,站了起来,易夫人急忙扶着她的手,婆媳二人在一大群丫头婆子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去柴房救润哥儿去了
去时,润哥儿还在昏迷中,小娃子像个被丢弃的娃娃似的,脸朝下趴在柴堆上,那二十板子打得他皮开肉绽的,血把棉裤都染,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怜兮兮的。
老夫人叫打开柴房,一看润哥这般凄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