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上一样,也是越看脸越阴沉,最后脸竟黑的像一盆水似的。
信是陈秉荣写来的,内容是向皇上告发湛王淳于珟。
据他这段时间的调查,湛王在吉州驻守时期曾私做兵符,可以利用兵符擅自调遣北军三十万大军。也就是说,陈炳荣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北军大将军,但实际上北军的军权还是在湛王的手中呢,只要他拿出兵符登高一呼,这三十万大军还是他的,皇上都调遣不了,他也只是负责拿粮饷供养这三十万大军罢了。
另外,淳于珟现在已经离开了吉州城王府,住到了离沈姓女子家不远的山里了,并在那山里盖了宅子,看起来像是要归隐田园似的。
但是,据道行高深的无极道长说,湛王的新宅子就盖在卧龙山的龙脉上,是整条龙脉中龙最盛的地方,有那般充盈的龙气养着,这宅子里迟早能出真龙。
看完信,皇上和皇后的脸都变了,他们本就担心老七起异心,之前他抛弃兵权和王位,跟那个沈家姑娘去了,他们还以为是他们错怪了他呢,不过照现在看来,他的那些做法不过是用来掩饰他野心的手段罢了。
“呵呵,好啊,很好,好个心机深沉的老七,朕还真以为他是个情种,与世无争呢,原来是是在阴朕呢。”
皇后担心的说,“皇上,那可怎么办呢?老七心怀不轨,咱们用不用跟母后说一下。”
“不用,母后从来都是向着老七的,要是跟她说了,她肯定得跟老七通风报信,还得拦着朕除他。”建安帝冷飕飕的说着。陈皇后听到他最后一句,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皇上您说,要除掉老七?”
“是。”
建安帝薄凉的说,“他不守臣子之道,觊觎神器,朕实难再容他活下去了,若只管儿女情长,念及兄弟情分留着他,万一有朝一日养虎成患,就追悔莫及了。”
陈皇后道,“既然皇上心意已决,那就请皇上务必一击中的,免得杀他不成再惹怒他,徒惹麻烦。”
“朕知道,世人都说老七练就一身绝世神功,朕会派最得力的人去办的,绝不能他逃脱了。”
“皇上英明,除掉老七,皇上就可安享天下可,高枕无忧了。”皇后憧憬的说着,仿佛之前有老七的存在,皇上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似的。
事实上,淳于珟的存在,确实让建安帝,吃不香,睡不着了,只是这话他从未对别人说起过。
他是十岁那年被父皇封为太子的,记得册封之前,父皇曾向国师询问过,“此儿可是有大福气的?”
当时国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没有直说他是否有福气,只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生出来的,必是有大造化的。”
刚说完这句话,就有后宫的太监来报,说皇后生了,生下一位小皇子。
父皇当时急着去看老七,没有深究国师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却放在心里了。
他总觉得,国师没有直接说他是个有福气的,而是说皇后娘娘生出来的,母后生了他们两个呢,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有可能,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牛鼻子说的不是他,而是老七。
这个疑惑一直被他藏在心底,从不曾对人说过,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松对老七的监视,想看出老七到底是不是国师说的那个有大造化的。
然而查了几年都一无所获,他怀疑自己派出去的人被老七收买了。所以这次特意派出了自己的亲小舅子,陈炳荣也果然没让她失望,真个把老七心怀不轨,意图谋反的证据给找出来了。
证据确凿,他杀他也可以心安理得,不用自责了。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