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婢女垂着头,没敢接话。
段夫人大度的说,“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算了,不管她了,咱们乐咱们的,她不愿意来就是把她强拘了来也没什么意思。”
多姑娘听了,义愤填膺的说,“夫人此言差矣,是咱们爷亲自打发人请她来的,她推诿着不来,可不光是不敬夫人,还是没把爷的命令放在眼里。这会子席上还有客人呢,她当着客人的面折了咱们爷的面子,夫人怎么能由着她去呢?”
“就是,她不过是个平妻,又没有子嗣,凭什么敢这么嚣张?竟然连爷的话都敢不听,这要是传出去,叫外人知道咱们爷在家里连个平妻都管不住,外人会怎么看咱们爷呢?咱们爷岂不是很没面子?”某个妾室接道。
段夫人被这两个女人一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只好无助的看向了段元焕,想叫他拿主意。
“夫君,怎么办呢?”
段元焕下意识的向沈若兰看了一眼,见她垂下眸子,眸光中似有几分讥笑之意,这点笑意被心虚的他解读为她在嘲笑自己,笑话自己治家不严,连个平妻都管不住呢。
脸上一阵燥热,有点儿挂不住了,段元焕‘啪’的一拍桌子,怒道,“去告诉她,要是一炷香的时间她还没滚过来,就叫她滚出段家,爷即刻给她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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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出身娼门,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如今被毁容,又作死得罪了段夫人和段元焕的那些妾室,所以,她是不能离开段府的。
留在段府里,虽然段夫人和那些妾室们会挤兑她,时不时的给她气受。但是,有段公子在,她们也不敢太放肆,至少她们不会敢明目张胆的害自己。而段公子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也能保全她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但是若她离开段府,不在做段元焕的女人,段夫人和那些妾侍们肯定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分分钟就能把她弄死,还死得不留一丝痕迹。
所以,衡量一番后,她带着十二分的不愿意,终于出现在了宴席上。
花夫人是个骄傲的女人,即便是现在被毁了容,她的傲气也没消减半分,只见她面带刺绣轻纱,脸上只露出一双勾魂夺魄的鸣凤眼和一个洁白饱满的额头,头上带着雪帽,身上穿一件大红羽绉面白狐狸皮鹤氅,系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脚上是一双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外面罩着大红猩猩毡,走起路来纤步款款,袅娜娉婷,恍若带着面纱的神仙仙女一般,从外面一走进来,就吧屋里的女人们都狠狠的惊艳到了。
沈若兰见到这样的她,不觉安安惋惜,可惜了她的一张脸,要是她没有接着这张脸兴风作浪,而是规规矩矩的做人,就凭这张脸,就足够她幸福的过一辈子的了。
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张本该带给她幸福的脸,却成了她不幸的根源。
只是,她的不幸都是自己做的,沈若兰虽然觉得她很可惜,但是却并不觉得她可怜,看着她优美的身段儿惋惜了一下后,就低下头接着吃饭。
座上的女人们看到花氏也是一阵的嫉妒,她那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肤,水媚脱俗的鸣凤眼,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啊?这一身玉白的肌肤和鸣凤眼,要是长在她们的身上该有多好啊?
“夫君!”
花夫人走到席前,款款的向段元焕福下身去,段元焕见到她这副风流袅娜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他们之从前的恩爱缠绵,又见她身形消瘦,弱不胜衣,不由得心生怜惜,脸上的阴鸷气息也渐渐慢慢消散,道,“把你也太任性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