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立刻想到了他做了什么,低声道,“你帮我清理了?”
淳于珟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是。”
沈若兰差点儿捂脸,都羞得无地自容了,“往后不许这样了。”
就算她是现代人,思想作风比古代的女子开放,但是作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那里被人看,还被擦了,她真的觉得很难为情,几乎羞死。
淳于珟见她这副窘迫,开心地笑了,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羞什么,往后这种事还多着呢……”
沈若兰瞪了他一眼,随手将那个帕子藏在了手中,面红耳赤的下车去了。
她不在跟他说话了,也不想再跟他见面了,都要羞死了……
下车时,脚一着第,两条腿就忍不住的打哆嗦,像不是自己的腿了似的,几乎站立不稳了。
也是,举了一个多时辰了,一会儿折叠一会儿肩扛的,换做谁都会觉得疼的。
碍于狗剩子在,说不定还在看着她呢,她只好忍着不适,尽量做出步履平稳的样子,款款的回屋去了。
送完沈若兰,狗剩子又把淳于珟送到了山上,淳于珟下车时,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了他,声线清冷的说,“今天我跟兰儿一起进城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要是爷听说外面有一点儿关于兰儿的风言风语,你的小命儿也就到头了。”
狗剩子第一次见到淳于珟时,就被他满身的肃杀之气给镇住了,人家不对他说什么他都战战兢兢的,这会子人家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他自然知道该怎么管好自己的舌头,于是连连作揖道,“是是是,爷您放心,兰姑娘是自己去的,小的压根儿就没见过您。”
淳于珟见他还算识相,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进宅子去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跟兰儿在车上酣战的事,万一被狗剩子听到了一星半点儿,他若大着嘴巴说出去,他倒不在意什么,就怕兰儿的名誉受损,所以才想到用银子封住他的嘴,免得他乱嚼舌根。
一百两银子对一个庄户人来说,绝壁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了,狗剩子打开那张银票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那张银票凑到马车前挂着的气死风灯下,一遍一遍的看着,又是掐自己胳膊,又是抽自己的嘴巴的,直到真切的感到痛意,他才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现在竟然有一百两银子了!
“哎呀妈呀,这下子发财了,我也能买马车、盖房子了!”狗剩子捧着银票,激动的呜呜的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四下看了看,又紧张兮兮的把银票折起来,揣进怀里,飞快的赶着车回家去了……
真是谢天谢地,他竟然发财了,算得上是有钱人了,可以翻盖一座大瓦房,再买一辆马车,往后光靠拉脚就能够养活他跟他的老婆孩子了……
沈若兰回到家,爹娘都还没睡,正等着她呢。
见她回来了,娘忍不住埋怨了一句,“我说叫你爹陪你去你偏不肯,你看看,这么晚才回来,都惦记死个人了。”
沈若兰讪讪一笑,她能说她早就跟淳于珟约好今天一起进城吗?
娘是个迷信的人,听说男女在结婚前一个月内不宜见面,否则不吉利,于是就对沈若兰下过死令,再嫁到山上之前一个月,不许跟淳于珟私自见面,这会子要是她知道沈若兰偷着跟他相见了,还一起进城去,肯定会生气的。
所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