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看到沈若梅哭了,一下子心疼了,拉着沈若梅柔声细气的说,“梅儿,别生气,你爹不是针对你,他那是怕吓着你大侄子,孩子小,魂儿还不全呢,不经吓唬的,你也别跟你嫂子一样的了,金存这几天正摇哪寻摸房子呢,等找到相应的房子咱们就搬出去,也省得你成天在这儿跟你嫂子俩叽叽各各叽叽各各的,在忍忍吧,左不过就这几天,忍忍就出头儿了……”
今非昔比,沈大娘就算满心偏袒着她闺女,但如今在媳妇的屋檐下,也不敢帮着她闺女派媳妇的不是了,只好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对媳妇的不满。
然而就算是委婉的表达自己的不满,李巧莲还是不答应的。
“啥叫别跟我一样的呀,是我不跟她一样的好不好?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也是为她好,她不领情也就算了,反过来还要给他哥纳小妾来膈应我,小妾是什么东西呀?她又不没当过,那不就是指着腿间那两片儿肉给人家玩儿的玩儿物吗?家里有这么个东西已经够膈应人的了,要是再来一个两个的,还不得把人给恶心死啊!”
沈大爷一听儿媳妇这些磕碜话,虽然气的不行,但他是公公,也不好意思跟她细掰扯,只好咬着牙老脸通红的转身出去了。
沈大娘本不想生事,但是听到李巧莲这么埋汰自己闺女,也气的不行,哆嗦乱战的说,“李巧莲,你给我闭嘴,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
李巧莲冷嗤一声,满不在乎的说,“我在自己的家里,凭啥叫我闭嘴?你们不喜欢听就搬出去,没人逼着你们听。再说,我说的也是事实,她本来就是做妾的料子,做一回不够还做两回,中间还做了一段儿村妓呢,真是恶心死了,叫我看啊,她那脸也不用治了,治好了也是出去给人家当小妾玩儿的,最后还得啥也没捞着的让人家给休回来,何必呢?”
“娘,娘,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哇?”
沈若梅被气得眼珠子都绿了,一把推开沈大娘,扑到炕上来,“今儿你们谁也别拉着我,我非得跟她拼命不可……”
沈大娘一看沈若梅扯着李巧莲的头发打起来了,心里暗暗觉得解恨,这段时间,她都快叫这个恶媳妇给折腾希腾了,又听到她这么埋汰自己闺女,更是恨不得撕了她。这会子见梅儿跟她打起来了,她就也跟着上了炕,装出一副劝架的样子,拉着李巧莲的胳膊,省得她打到沈若梅。
这样明目张胆的拉偏仗,让沈若梅占了很大的便宜,噼里啪啦的多打李巧莲好几下子,吧李巧莲给打急了,偏偏她的手又被婆婆和小姑子一人一只的拉着,腾不出来。
情急之下,她一探头,一口咬住了小姑子的肩膀头子,下了狠劲儿死死的咬着绝不松口,幸好现在是冬天,穿得厚,不然非叫她咬掉一块肉不可。
沈若梅没想到李巧莲能使出这么损的招儿,疼得鬼哭狼嚎的,跟她娘俩一起推搡李巧莲,孩子在一边儿吓得哇哇大哭,她们也顾不上了,光顾着救沈若梅的肩膀头子去了……
这边打成了一片,家里乱的一锅粥似的,而一边的湛王府里,却是一片温馨和睦的气息。
沈德俭一家进府后,淳于珟亲自陪着他们,把他们分送到了他们住的院子。
湛王府的后院很大,他又没有一个妾室,整个后院都空着,于是他把最东边的一个大院子慧芳斋拨给沈德俭夫妇住,菊儿的院子挨着他们的,是一个稍微小点儿但是很雅致的小院儿,叫做阆苑阁,竹儿住在最西边的竹林居,房舍虽然不及沈德俭夫妇的那座奢侈精致,但院子很宽敞大气,适合男儿居住。
沈若兰住在素芳园里,素芳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