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个在外光鲜亮丽的都市女白领,在家里却是邋邋遢遢,好几天的衣服堆在床上都不洗;又或许一个在外老实本分又内向的程序狗,在家里却是污污老司机,卧室里到处是某老师。
卓乐的卧室布置得非常简单,就是那种性冷淡风,大面积的白色,棱角分明的桌椅,就唯独一张床看起来厚厚软软很好睡的模样。
崔雍年拿起桌上趴着的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兽医血液学图谱》,前半部看过的地方都有很详细的注解和笔记,不难看得出,书的主人是一个对待学习很细致认真的人。
房间里没有半点儿娱乐的东西,就连私人物品都少得很,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房间的主人也并不打算长住。
崔雍年对卓昭学请他到卓乐的房间里等的意图,感到很玩味儿。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
看到火急火燎推开房门的卓乐,崔雍年笑着唤他:“乐乐。”
卓乐反手把房门关上,隔绝了门外探头探脑的卓宪珩的目光。
“卓伯父让我进来等你。”崔雍年不等卓乐问,便先解释了,以免被卓乐迁怒。
他看得出来,卓乐是不喜欢有人未经允许进入他的私人空间的。
卓乐颔首表示知道了,从墙边的桌子下拉出两张椅子,示意崔雍年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崔雍年细细的看了卓乐的脸色一会儿,发觉他并没有在和园时的紧绷,心底滋味莫名。
“乐乐,和园的事我很抱歉,让你难堪了。”崔雍年说道:“请你相信,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对于苏瑾生的挑衅,我也很生气。”
卓乐眼睫微颤,他没想到崔雍年会为此事道歉。
他们虽说要结婚了,可彼此之间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他虽然恼怒苏瑾生当众挑衅,却没有发难,让他们俩面子上都难堪。
被苏瑾生挑衅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卓广盛。
是不是卓广盛看他,也像是他看苏瑾生?不过是眼皮子底下的跳梁小丑,却投鼠忌器,动弹不得?
“卓乐,无论情愿不情愿,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会是彼此相伴一生的人,”崔雍年说:“有些小事,不该成为我们之间的误会,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我不能保证都能为你解惑,但猜疑,只会让我们的关系恶化。”
崔雍年成熟男人理智的处事方式让卓乐很是触动,他迟疑了一会儿,“你和苏瑾生……”
卓乐说了一半,又不知该怎么问下去了。
你和苏瑾生到底什么关系?你和苏瑾生为什么会一起出现?你和苏瑾生一起真的不是为了羞辱我?
他有太多想问,反倒不知从哪儿问。
“我和苏瑾生……有十几年没有见了,看到他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我也很惊讶。”崔雍年自嘲的一笑,“说是来祝我新婚快乐。”
十二年前的一场大雪,让两个有情的人恩断义绝。
崔雍年那时跪在雪地里,刺骨的寒冷却比不上听到苏瑾生已经离开时的锥心之痛。
从此,崔雍年在部队上发了狠的训练和执行任务,苏瑾生拿着崔家给的资源在南方的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两人再无瓜葛。
“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这么不值钱,轻易就被放弃。”崔雍年苦笑。
什么十几年依旧忘不了初恋情人,不过是外人的臆测罢了。十几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