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穿越没有丝毫逻辑可言,甚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温玉贤想了想,莫非这就是原主的诅咒?
而且,说好穿越必带的系统呢?金手指呢?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谁来给他解释一下?
内心懵逼的温玉贤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仍闭着眼的脸上波澜不惊,内心拔凉拔凉,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醒来。
然而现实总是要面对的,温玉贤将那长着浓密睫毛的眼皮子微微动了两下。
一道日光正从窗缝透进来,有些刺眼。
温玉贤刚睁开的眼睛又眯了起来,眼珠子稍稍一转,心里咯噔一下。
站在床边的这个孩子面黄肌瘦,脸上手上还带着未愈的伤,阴沉抑郁似乎都不准确。他像一把卷了刃的刀,坠入过深渊、劈砍过荆棘,他失去了他的锋利,却收拾不了他的野心。
一个孩子竟然给人这种感觉,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可不像是什么主角光环,答案很明显——主角是受尽磨难之后重生了,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个后宫与师徒齐飞的戏精。
再直白一些,他穿到了本该是由白莲花穿越者担任的师尊身上,要代替白莲花教导已经黑化的主角。
认清现状的温玉贤在心里默默流泪,眼神不留痕迹的转向了上方,轻纱罩顶,香囊挂角,再一次冲击的他不得不认清穿越了这一现实。
陶淼就见着温齐梁眼神冷然的一转,心都跟着悬了起来,往外伸出的手默默的收了回去,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喊了句:“师尊。”
温玉贤的目光又转向了低着头的陶淼,这个角度看过去陶淼扭曲的表情很是清晰。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噬其骨噙其肉这句话,头皮一阵发麻,在心里默默点了根烟。
身体有些无力,还带着点晕眩,温玉贤撑起身皱着眉揉了揉额角。陶淼站在床边垂眸不语,手不留痕迹的往袖子里缩了缩。
“几时了?”
“回师尊,未时了。”
哦,大中午的。温玉贤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怎么不知道修仙的还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是直接问我怎么睡着了似乎有点智障。
温玉贤想了想,换了种问法:“你怎在此?”
陶淼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惊讶,复低头答道:“师尊说要喝那齐天峰送来的果子酒便让我抱来了,我见师尊喝醉了便想在这看顾一会儿。”
眩晕的大脑恍惚间觉得这个剧情有点眼熟。
齐天峰,果子酒,重生的陶淼。
温玉贤咽了口口水,背后浮起一层白毛汗。
这个情节正是原作中陶淼刚刚重生,趁着献酒一事下了断肠草的毒,磨刀霍霍准备斩草除根!
温玉贤揉着眉心的手僵硬的放下了。平静的说了句:“嗯,有心了,你先下去吧。”
陶淼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不留痕迹的转了转,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门外脚步声渐远,温玉贤手捂着脸,两眼一闭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真是天要我死,我不得不死!
陶淼已经重生,白莲花还没能刷好感度,各路炮灰和反派正在来的路上。温玉贤只觉得一片前途暗淡。
他甚至想着,要不要趁着陶淼还没长大就把他弄死。
但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啊!连鸡都没杀过就要来杀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下的去手!
可是男主已经黑了,他肯定不能维持智障师父和白莲花师父的人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