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抱着一大床被子站在床前死命的瞪着他。
他看了一眼被子,又看了一眼陶淼,又把目光转向了陶淼手指上挂着的那个玉佩。一时间想出门转一圈冷静一下。
他抬头看向陶淼:“床小,太挤。”
陶淼看着他身后起码能容纳两个成年男性的空位,嘴巴瘪了下来。
温玉贤感受到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了后面的空位。
“师尊这是打算反悔?”
温玉贤想了想,点了点头。
陶淼叹了口气,朝前走了两步,还没等温玉贤反应过来,往前一个纵跃扑上了床。
温玉贤只觉得眼前被那基佬紫的被罩填了个严实,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陶淼已经将自己的被子铺在了原来的被子之上,而那个猫似的身影麻溜的钻进了被窝。
被迫同床共枕的温玉贤张了张嘴,“额。”
陶淼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小手拍了拍枕头。
“师尊,睡啊。”
睡还是不睡,这是个问题,温玉贤食指摩挲了一下下巴,总觉得自己老大一个人了总是怕一个小孩似乎有点不合常理,但是这种微妙的感觉似乎又与年龄和实力无关。
他思忖片刻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晚上不准不停的翻身;第二,保持一拳的距离;第三,还没想好。”
陶淼见好就收,心满意足的嗯了两声。
然而温玉贤甫一躺下两条短小细的胳膊就缠了上来,吓得他差点一脚把陶淼踹飞。
“你干嘛!”
“抱着睡啊,师尊。”陶淼很是无辜,把刻着罪孽之源的玉佩拽了出来在他眼前晃荡了一下。
温玉贤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以前可从来不和别人挤在一张床上的,更别说这么别扭的姿势了,简直影响睡眠质量。
陶淼也不管他多别扭,收了玉佩眼睛一闭,当着温玉贤的面就会周公去了。
都是自作孽,溺爱是害啊。温玉贤为自己曾经的智障行为反思了一会,见陶淼真的没再动静,也开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