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和每一个清晨没什么不同,但又确实吵闹了些,温玉贤睁开眼盯着旁边乱糟糟的被窝看了半晌,脑子才终于转过弯来,陶淼应该是在收拾屋子。
又闭上眼假寐片刻,方才起身。
屋子里还有些乱,不过比昨夜的一片狼藉已经好了太多,茶具桌椅都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原处。
温玉贤斜睨着趴在地上擦地的陶淼,咂咂嘴,下意识问了句:“吃饭了吗?”
陶淼抬起满是汗的头,笑了笑,说还没有,不过已经准备好了。
温玉贤愣愣的哦了一声,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零零七: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脑海中突然冒出的声音让温玉贤愣了一秒,细细体会了这句话:我觉得你对我是不是有意见?
零零七:我对你没什么意见,满屋子到处乱爬的这位才对你有意见。
温玉贤: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先别说......
零零七:黑化值又涨了五十。
温玉贤:......
温玉贤:唉,不是,为啥啊?我特么都没真的下手,他怎么又有怨念了?
零零七自个儿耸了耸肩,继而道:黑化值又不一定是怨念,你自己揣摩咯。
温玉贤想给自己点根烟,这垃圾系统什么用都没有,这要他怎么揣摩?
陶淼还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穿梭着收拾东西,换上了粗布衣服的幼小身影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恍惚间他想起陶淼昨天说的那些话。
当时看来似乎只是为了卖惨随便找的借口,现在再仔细想想,也许是真的。
陶淼说他重生了两世了,那他上一世又发生了什么?
他仅仅能看到书里陶淼壮烈而悲惨的一生,千难万险只不过一句话,而陶淼曾经又经历了什么?
所有他能知道的不过是陶淼六百年所经历的冰山一角,还有多少心酸不曾为外人道?
为人,生而孤独。
活着,从来艰难。
谁不是呢。
陶淼看着从起床开始就在发呆的温玉贤,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东西,微弓着身子围着温玉贤转了一圈,见他真的毫无反应,伸出手在他面前挥舞了两下。
突然一个力道扣的手腕生疼,陶淼诧异于他的动作,温玉贤却像才反应过来似的,一直瞪着前方的眼睛转向了他,空洞的眼神多了一丝惊诧。
“你做什么?”
陶淼听他问的只想笑,“师尊才起床就入定了啊?之前远师伯送来了拜帖呢。”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陶淼见他神色漠然,收了笑脸退了出去。
行至偏院小门前,陶淼看着一片苍翠停下了脚步。也不知停了多久,他发出了一声轻笑,说不清是想到了什么好事还是自嘲,又听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是真的待我好......还是假的?”
温玉贤又仰躺到床上,向零零七问道:我现在这么一想啊,又觉得心里难受,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零零七:人家都活了六百多年了,怎么活人家比你更清楚,您就别跟着操这份闲心了。
温玉贤: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觉得你最近的京味有点浓。
零零七:......
远齐军的拜帖还放在桌子上,温玉贤打开一看,就三个鸡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