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愣了,“那她叫你什么?”
陶淼猛地把剑抽出,心魔扮作的妇人开始一点点的碎片化,直到完全消失,她也没听到陶淼的答案。
陶淼把逐风剑插回书包里,冷酷中带着温柔的小声说了句:
“她叫我三水。”
他看向周围渐渐变得模糊的学堂和人群,心里竟然一丝波动也没有,或许是有的,在那个妇人第一眼看向他的时候,他竟然萌生出一种这要是真的该多好的想法。
回不去的。
不是因为他对这世界有多恨,只是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快要忘记,好像现在提起来,对他来说只剩下些无关痛痒的记忆。
他重生以来所表现的一切,害怕也好,伤心也好,生气也好,似乎都流于表面。
若真要算起来,大概只有把那个人捆在身边,算是唯一认真考虑过的事。
陶淼自嘲的笑笑,出门走向了另一个空间。
温玉贤在飞汀下面注视着场内,连收银机都没看,他一直注视着陶淼直到他进门。
陶淼活了两辈子了,这么点小事难不住他的,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又忍不住担心。
手边一大盆瓜子都被他啃完了,瓜子皮落了一地。好不容易等到陶淼出来了,嗑瓜子的咔嚓声又急促的响了起来。
旁边不知是哪个门派的长老忍无可忍的看了他一眼,再一看他两眼发直,默默的转回头,嘟囔了句“人模人样的怎么是个傻子”,起身坐远了些。
陶淼上去的晚,但出来的早,在他之前有出来的往上走了,还有些连第一个门都没过去便直接坠地摔出场外。
此时的他还显得一派轻松,虽然尚未有人对他另眼相看,温玉贤已经在心里为他鼓起掌来。
零零七:啧,昨天才把你惹毛了,今天你就不计前嫌了。
温玉贤:民族矛盾大于阶级矛盾,我和他是阶级,但是我们是整体。
零零七:......完全ojbk。
第二扇门不需要上楼,而是直通过去,陶淼脚步不停直接推门进去。
竟然是金银峰,只是又有些不同,偏院是杂乱的,院子里也没有姥爷椅。
陶淼在心底冷笑一声,直接朝主院的卧房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那个面容冷冽眼神温柔的温齐梁坐在床边,细细的梳头,见陶淼来了,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张口,陶淼直接把他捅了个对穿,惊讶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展现就灰飞烟灭了。
“妈的垃圾。”
逐风剑附和的震颤了一下。
虽然这个场景不知道是前两世中的哪一世,但是看看窗明几净的侧卧室......还是两个都有可能。
不过都无所谓了,现在又是新的开始。
陶淼思忖了片刻,又愤愤的说:“他都不会自己梳头,都是我帮他梳的。”
在这之后,又都是差不多的套路,比如说他十九岁那年被温齐梁废去经脉扔下绝命崖变成了把他留在身边悉心教导,还有把第二世的温齐梁杀了重媚的孩子变成了他领养了重媚的孩子。
真是看得他恶心的不行。
逐风剑也被他这一剑一个的气魄感染的铮铮作响,仿佛真的和他有了共鸣。
陶淼望着脚下变得虚无缥缈的楼梯,再看向头顶渐亮的白光,好像他的一生真的是这样荒诞的走到头。
他摇了摇脑袋,向最后一扇门进发。
这扇门与别的门有很大的不同,倒不是说它不像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