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脸上笑意一顿,摆了摆手:“谢道友误会了,只不过是在谢道友还未成长起来之前,城主暂时护住罢了,以免道修的人来找麻烦。”
她垂下眼眸,继续半阖双眸养神,听着沈嫣在那儿一直说着。
半月之前的荼蘼山大战,十分顺利,一举将祁元城揣入怀中,这么一大块香饽饽谁都想要,结果还是在枯桐城城主的威压中压抑了下来。
慕长老想也不想,便将谢宴给捧上了城主之位。
一个金丹巅峰期的城主,简直比肖城当得还没有底气,不过她却是将祁元城给接了下来,她从来就不是怕麻烦的人。
天下掉下来的馅儿饼,接着就好,馅儿饼握在手中了,便绝不可能让出去的。
这时候枯桐城城主便让沈嫣来谈条件了,这场大战中,人家枯桐城可是出了绝大部分的力气,怎么可能不让人家进来,人家说的条件,都得应着。
刚刚口中说的庇护,不就是将谢宴当做傀儡,将祁元城收在了手下么,这与两城一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沈嫣终于是将那些繁琐的条件都给说完了,谢宴却是没有什么动静,沈嫣不禁走过来喊了一声:“谢道友?”
谢宴睁开眼睛,一双杏眼黑漆漆的,明亮的吓人,沈嫣往后退了一步,摆上客气的笑容来:“谢道友不知方才所说的,如何?”
“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她懒洋洋的答道,缩在椅子上,像是一只偷懒的小猫。
何绘屏站在一边,听到谢宴的回答微微一愣,往前走了一步不禁叫了一声:“大人,这……”听到他说话,谢宴一记眼神扔了过来。
懒洋洋的,可是这一个眼神,却让何绘屏彻底闭上了嘴,慕长老坐在谢宴的左边,也学着谢宴的模样半阖双眼,一句话也不说。
沈嫣对于谢宴的态度十分欣喜,欢喜的将城主留下的人放在了祁元城城主府,自己回到枯桐城复命去了。
待到沈嫣走后,何绘屏才忍不住说道:“答应这些条件,和将祁元城拱手让人有何区别?大人,这肖城可是你斩杀的啊!”他咬着牙,直勾勾的盯着谢宴。
谢宴没有开口,倒是慕长老睁开了眼睛来,慢悠悠的开口:“绘屏住口。”他眼神移到了谢宴的身上,继续说了下去:“谢大人自有思量。”
她纤长的手指敲打在木制的雕花大椅上,眯着眼睛,大概是有五十年不曾有过这般舒坦的生活了吧。
何绘屏在她的耳边叫了一声,她并未答应,慕长老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着他先行出去,两个人出去之后,她的神识窜入了储物戒指之中,将荒原帝经拿出来看。
上面经脉运转,详细非常,谢宴试着用上面的功法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却不想,血丹在丹田之中一动,一股刺痛感升了上来。
她立马停下了运转的功法,谨慎的看着石板上的文字图画,不对,这石板上记载的不对劲,经脉运行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这样运转,怕是要经脉炸裂而亡吧。
她吸了一口气,平复下磅礴的灵力来,缓过神去,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已晚,将整个祁元城笼罩起来。
城主府外人声嘈杂,她神识飘过去瞧了一眼,是不断逃出祁元城的道修,脸上都带着恐慌,她神识回归,走了出去。
正好是撞上了一个迎面而来的中年人,她此刻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紧身衣裙,只不过就是胸前没有三两肉,破坏了这一身的曲线美感。
中年男人一脸红,谢宴低眼看了看,是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