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样?怎么会说出这种白痴话?那明明不是我想说的啊?
难不成是周文阴魂不散?
不,不可能。
贺竹的脸色逐渐发白。
“你不反悔?”
萧翎薄唇浅扬。
“不反悔。”
快停下,快停下来,什么不反悔?都是我的,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温文那贱人的东西都是我的。
贺竹在心里咆哮。
“沈力家的,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王柳不解的皱眉。
贺竹刚才不是还想耍赖,来个死不认账?
“阿姆,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过,那些东西都是我的吗?怎么就改口了呢?” 沈华顿时花容失色。
他前些天,还跟村里与他交好的哥儿,说起这笔嫁妆,这不是摆明了要他难堪吗?
这下子。
在场的其他沈家村人,愣住了。
这算什么?自曝?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说话算话,你们不信,可以让里正,立下字据。” 立什么字据?华哥儿,快点阻止我说下去,想也知道,阿姆怎么可能为那个贱人生的哥儿打算?
贺竹一个劲的给沈华使眼色。
可惜。
沈华因着他方才的话,打击过大,还沉浸在震惊里,看都没看他一眼。
“里正是吧?”
萧翎冷眸一扫,“他竟已自己开口要求,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里正顿感一阵寒意袭来。
“好,我让人立刻准备。”
虽说贺竹的行为有些诡异,但到底是贺竹自己当着众位乡亲面前说的话,做不得假,里正只当他是突然良心发现,派人去找了村里的周夫子。
不久。
周夫子写好的字据,就递到了贺竹面前。
“沈力家的,你看清楚了,你方才所说的话,我都让人一字不落地叫周夫子写下来,你只需盖个手印,就可以,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真打算这样做?”
“是。”
是什么是?我才不要盖那种东西,我的手不要动啊你,我不要盖,不要……
在众人的注目下,贺竹重重的盖下手印,随之晕倒。
……
“阿姆,阿姆,你清醒点……”
“呃?这里是?”
贺竹下意识地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睁开眼睛,迷惘地打量着四周。
怪了,我记得我刚刚明明是在算计贺竹才是,等等,这些是……
方才发生的一切,瞬间宛如走马灯般,在贺竹的脑海里重新演绎,不,有些记忆被串改了,把原本的不甘,化为心甘情愿。
“里正,刚才那些话不是我想说的,那张字据做不得数。”
贺竹脸色一阵惨白。
“呵。”
萧翎冷笑,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看向贺竹,“你已立下字据,现在又来反悔?真让我大开眼界。”
“沈力家的,字据是你当着众位乡亲的面立下的,不可能反悔。”
里正拿起字据收了起来。
“沈清,一定是你这个小蹄子对我做了什么。”贺竹见回天乏术,眼里尽是怨毒,冲向沈清。
萧翎一把抓住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