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关舒阳又活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里的是一片浅淡的黄,仔细看,发现是电视剧里见过的很多年前农村用的那种草席。
这什么情况?
莫名的,关舒阳想起了王熙凤……
她是死在医院的,怎么还被卷着草席扔掉了吗?
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刀割似的疼。
关舒阳想动动身子,偏席子裹得还挺紧,身上又没劲儿,动都动不了。
“二姐,二姐,你看看,明子是不是在动呢?”几步之外传过来女孩儿的声音,吓得关舒阳不敢再动。
“没有吧?你是不是看错了?”另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传过来,应该是那女孩儿口中的二姐了吧。
“没有,我看到那席子动了?二姐,你说,明子会不会没死啊?”
“看看去……”这姑娘,胆子挺大啊。
过了一会儿,关舒阳感到有棍子还是粗树枝什么的东西在顶自己的腰死劲的推。
所以,她们说的明子,是她?
她成了明子?
哪个明子?谁家的明子?
容不得她多想,那棍子的力道可是不轻。
关舒阳努力的晃了两下身子,想要发出点声音求救的,可是嗓子实在太疼了,张了半天的嘴了,却喊不出声音,疼得她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真动了,真动了。二姐。明子真动了。”很激动的声音。
然后,席子被打开了,入眼的是两个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扎着麻花辫的姑娘,一个十六七岁,长得好看,神色里透着精明,一个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脸上肉肉的,看着就是个老实孩子。
不认识……
所以,这是穿了?
然后,舒阳就被抱了起来。
抱了起来……
所以,不只是穿了,还穿成了小孩儿?
两个姑娘抱着嗓子疼得眼泪鼻涕流得满脸,还除在懵逼中的舒阳,撒丫子就开跑。
“叔,婶儿,你们快看看,明子活了。明子没死呢。”
舒阳被放在了一面土炕上,土坯的房子,举架很底,木头的窗框,下面一层是玻璃窗,上面一层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透明度不是很好,是纸吗?
舒阳还在观察环境,又被人抱在怀里,用温毛巾轻轻的擦着她的脸,“明儿啊,娘的明儿。”一叠声的叫着明儿。
舒阳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是一点也没影响她的样貌,整齐的眉眼,相当白嫩的肤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在脑后盘成个髻,前面用一个看着像是铁丝掐成的发箍箍着,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跑出来。
这就是这身体的娘了。
舒阳想起来刚听到抱她回来的两个姑娘叫她婶儿,所以,那两个姑娘是她的堂姐了?
舒阳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又发不出声音,娘似乎早就知道她说不了话。摆晃着哄她,“明儿不哭哦。一会儿药就熬好了。吃完药就不疼了哦。”
这一会儿,等得可有点儿久,舒阳估摸着得有一两个小时,她都已经在娘的怀里小睡了一觉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家里来过不少人,在她身前嘀嘀咕咕的,也没听清楚都说了些啥。
一直睡到嗓子疼醒了,抬手摸向脖子。哎妈,居然用个拳手大的大包,带着右半边脸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