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乱颤。
这位覃御史也就是巡盐御史了,他是本城的盐运使,偏偏单名一个“淡”字。白玉茗想想就觉得可乐。
“别笑了。果然是覃家的公子、小姐。覃小姐向来眼睛长在头顶上,最看不起人了。姑娘,咱们走吧,别理会她。”翠钱忧心忡忡的道。
覃御史的女儿自视甚高,对白玉茗这个舞姬所生的庶女向来鄙夷。翠钱护主心切,自然不愿白玉茗和这位覃小姐见面,看人白眼,受人奚落。
白玉茗却好兴致的挥着钓杆,“走什么呀。翠钱你方才不是说要我钓个金龟婿么?你瞧瞧覃家那个公子哥儿如何?要不然我钓钓他吧,你猜我能不能钓到手?”
到底要带哪一个,沈氏踌躇未决,“小六稳重,却过于拘谨了些,未免有些小家子气。小七倒是磊落大方,但性情跳脱,带她出门少不了惹是生非。”
常嬷嬷也有些犯愁,“六姑娘和七姑娘这性子若是能均均便好了。”
一个太拘谨,让白老太太看在眼里,定以为沈氏这嫡母平时对庶女过于严厉、刻薄。另一个又太活泼,带她进京,这一路之上得管着她严严实实的不出岔子,这也够让人操心的了。
沈氏便命人叫五姑娘白玉莹过来,“既要陪莹儿解闷儿,倒要听听莹儿怎么说。”侍女瑞香忙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回来,回禀道:“老爷命人把五姑娘叫到四宜亭了。少爷和六姑娘、七姑娘也被叫去了。”
沈氏奇道:“老爷今天怎地回来得这般早?”知道白熹是要查儿女们的学问,带了常嬷嬷、瑞香等人也去了四宜亭。
白熹四十多岁的年纪,斯文俊雅,此时他已经换了便服,向白玉格等人笑道:“盍何言尔志?”
沈氏心中一动,在亭外花下站住了,侧耳倾听。
常嬷嬷、瑞香等人忙也住了脚步。
众人都知白熹这是有意要试白玉格,三位姑娘不过是顺带着问一声。五姑娘白玉莹便笑道:“回父亲的话,女儿没有什么大的志向,不过是想着孝顺祖母、父亲、母亲,做个知礼懂事的闺中女孩儿罢了。”
她这话中规中矩,说完,便含笑看向正津津有味吃点心的白玉格。
白玉格浑然不觉,赞叹的道:“这千层酥味道不错。”随手递给白玉茗一块。白玉茗认真的想了想,“接下来该六姐了,然后才轮到我。六姐多思多虑,想半天才会说话,我还来得及吃一块。”欣然接过酥饼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