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你要是接受狱寺隼人那只草食动物,就把你们大卸八块?”
“……”这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对吧!
“呵。”被他眼中涌动的情绪逗得轻笑一声,云雀俊秀眉眼间冷冷的霜华融化成晶亮的光,汇集在眸底,明明灭灭,闪闪烁烁,煞是动人。
云雀早已不是当初一言不合便亮出浮萍拐咬杀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的中二少年,他是手握庞大财团的并盛帝王,是彭格列最强大的守护者。如今的他,内敛,成熟,稳重,虽然依旧对自己喜爱的事物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但手段更为深沉隐晦。比起从前看上什么便霸道地抓在手里,现在的他更倾向于织好网,放上诱饵,让猎物心甘情愿地撞入怀中。
只是能让他这么做的,世上也就只剩一个沢田纲吉。
这只冒冒失失闯进自己世界的小动物,挂在心头已有整整十年。
“我本来不急。”云雀眯起双眸,食指轻轻敲了纲吉的额头一下,将他唤回神,“不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时机到了,那就这样吧。”
“……”这样是怎样?
云雀薄唇上扬,眼底幽蓝色泽浓郁得几乎满溢出来,连眼睫也沾上了些许。他松开纲吉的手,却得寸进尺地翻身躺在纲吉身侧,钻进被子把他结结实实地抱住。
“你是我的,小动物。”
话音刚落,他便埋头扎进纲吉颈窝,倦极了似的睡去。
再一次被宣誓所有权的纲吉:“……”
什么啊,他们是约好了在同一天告白的吗?
全程没有找到机会说话的纲吉哭笑不得地想。
……
不知过了多久,纲吉在云雀清冷却极有安全感的气息包围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云雀已经离开了。纲吉摸摸身侧的床铺,那里冰冰凉凉的,好像从未有人躺过——若不是枕头上还残存着云雀特有的凉薄冷香,他真的会以为昨夜发生的事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事实上,他巴不得那是梦。
“十代目,怎么了?”正帮纲吉搭配今天要穿的衣服的狱寺回头想问问他意见,却见他盯着床铺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没事。”
纲吉甩甩头,试图甩掉黏在脑子里的画面。他在仆人们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然后如往常那般站到两米高的镜子前,由狱寺帮着穿好华丽的衣服,佩戴繁复的饰品,再梳好头发。
余光追逐着忙上忙下的狱寺,他不禁在心里感慨,若是哪天自家岚守不在身旁,他可能无法正常地生活。
向他告白的三个人,怎么看都是狱寺更适合他吧?
不知道首领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接受自己的狱寺细心的为他压直衣领,抚平褶皱,一件件理顺衣上名贵的配饰。虽然繁琐,但他乐在其中,而且从不假手于人。
为十代目穿衣服的时间,是他一天中最满足的时刻。
“好了。”为纲吉戴上昂贵的蓝宝石袖扣,狱寺往后退开半步,微笑着打量经自己打理后越发俊美威严的纲吉,欣喜得因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而不自觉露出几分疲惫之色的面容都在发光,“十代目今天还是一样帅气!”
纲吉忍俊不禁地拍拍他肩膀:“这都是你的功劳啊,狱寺。”
“没、没有。”狱寺的霎时脸红到脖子根,在谈判时气势凛冽口齿伶俐的人此刻却连话都不会说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