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个屁相府,金人以我已死,必疏于防范,此乃万载难逢的战机。速备快马三匹,我要赶去兴元府。汝等自便。十二年寿数,足够我光复中原!”
重生后的虞允文,精力充沛,仿佛又回到了壮年时光。
下人牵来三匹军马,虞允文飞身上马,令两马空跑,只身一人便往北飞驰而去,三子纵马追赶,却那里跟得上。
此地距兴元府有近三百里之遥,灵车日夜兼行,走了五日;虞允文一人三马,马不停蹄的狂奔,天刚擦黑就赶到了兴元府城。
利州路安抚使、兴元府知府吴拱,见到去世多日的雍国公又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时,惊得嘴巴能塞下鹅蛋。
兵贵神速,虞允文连夜点兵一万四千人,从浅滩趟过湑水河,抄小路穿越太白山,绕开一切堡寨,然后兵分两路,寅时便袭了郿县、扶风二城。
两城守军,因虞允文亡故,武备松弛。宋军神兵天降,摸上城墙时金人犹在梦中。虞允文几乎兵不血刃便取了二城,俘虏万余人,城中府库粮草丝毫无损。
此二城一下,便切断了金国京兆府和凤翔府的联系,兵锋直指长安。
讽刺的是,由于蜀道难行,此时雍国公去世的诋报才刚刚传到临安城。
数千里之外的灵鹫宫,几位先天和黄药师正在激烈争论,林朝英救活虞允文是否合适。
“我派创派以来,从未直接干涉俗世大事。虞允文乃宋庭股肱之臣,救活他必定会影响金宋局势。我派难免落下干涉朝局的话柄。”虚竹说。
“掌门言之有理,朝英妹子此举,或许是有一点欠思量。”阿碧说。
“请问师傅,其他门派的看法,真的重要吗?本笃教皇干涉俗世了吗,在乎别人怎么想吗?库斯科王管别人怎么想了吗?我派有此实力,怎么就不能影响时局?就算宋金两国举全国之兵来伐我派,难道我派就怕了?”
“现下自然不怕,但须防盛极而衰之时。我派若树敌过多,一朝衰落,难免有人落井下石。故此我派从不干涉朝局。”虚竹说。
“如果干涉朝局正是我派永葆兴盛的途径呢?”黄药师说。“我派唐代最兴,五代十国最弱,何也?每逢乱世,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我派如何寻找天姿聪颖的弟子?”
虚竹想了良久,说:“药师所言有理。以我派今日之实力,完全可以掌控天下,止戈为武。只要我派长盛不倒,世人便永享太平。大家以为如何。”
“弟子以为,金人不长于教化黎民,不当据半壁天下,应使之退回滦河之北。”黄药师说。“宋民之富庶,胜金十倍,天下合该归宋。”
“朝英,你是金人,对药师之语有何看法。”虚竹问。
“师傅,你还不知道吧,虞允文已经光复了扶风县,朝英现在是宋人了。”林朝英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等受命将我派广告天下,还有比影响时局更好的广告吗?”
数千里外的虞允文大概不知道,自己复活后首先攻打的目标,就是救命恩人的老家。
“金人残暴,世人皆知。金兵每次南下,屠戮黎民,□□掳掠,无恶不作。金人确实不当据华夏之地。”阿碧支持说。
“我也深恨金兵之暴戾,但皆因金人未曾教化,现金国亦学诗书礼仪,与华夏相若,较之从前已好了很多。金人也并非无可取之处。万物存于世间皆有其理,而况人乎。”虚竹说,“改变宋金态势,兹事体大,必须慎之又慎,三思而后行,切勿感情用事。”
“知道了。”林朝英回答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