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又有一名都指挥使主动向叶衡请命说:“叶帅,现如今,左丞相已经攻克长安,挥师北进;不日平定京兆、庆原;老将军显忠据守两淮,抵住了金人十三万精兵;辛幼安更是在山东西路割据州县;唯独我等这路军马,十二万大军,整日操练,已有月余,时至今日,末将连一只金狗都没见着。末将恳请叶帅,出兵伐金吧!”
叶衡:“本帅自有定计,尔等听命行事便可。”
都指挥使:“叶帅,你可知关于大人的坊间传闻,有多么难听吗?”
“说来听听”,叶衡仿佛很感兴趣的问。
“襄阳城,不,整个京西南路都在传,说叶帅早年在符离之战时被金兵吓破了胆,根本不敢伐金。所以只是每日操练,迟迟不肯用兵。还有更难听的,有人还说……”都指挥使犹豫半晌,不敢往下说。
“还说什么”?叶衡问。
“还说,叶帅您,可能和张说一样,收了金人的金银”。
“大胆”!叶衡勃然大怒,“谁敢如此造本帅的谣,命三司严查。”
叶衡心里却想:柳芳芳的手下,做事也太过了点。
都指挥使:“叶帅,就算为了平息众怒,洗脱嫌疑,咱们也该出兵了吧。”
“胡说,主不可因怒而兴兵,你的兵书怎么读的,继续拉练。命令你的部队,八日内,必须从中卢赶到枣阳,晚一天或者早一天,我都斩你的头!退下吧。”
长安城在京西南路西北,枣阳却在京西南路最东端。部队赶往枣阳摆明了是南辕北辙了,但军令如山,又不得不从,都指挥使愤愤而退。
初九,都指挥使带着军队赶到枣阳,又收到军令,务必一日内赶到城东七十里处的唐梓山,不得有违。
五月初十,都指挥使带着自己的本部军马赶至唐梓山时,意外发现,这里一日内已经集结了九个万人队,加上自己这队,唐梓山周围,竟然聚集了整整十万大军。
叶帅命军队每日操练,东奔西跑的不断调动。一个多月过去,大家早就没人关心下一次要调往何处了。孰料,叶帅竟突然将几乎全部军马悉数调到了枣阳。
到此时,傻子也知道,叶帅是要从枣阳北伐,而不是与左丞相合力击京兆府路了。
傍晚时,叶衡亲自来到了军中,下令杀猪宰羊,犒劳三军。
第二天清晨,三军在唐梓山下结成整齐的军阵,等待叶帅下令。
叶衡站在高高的山坡上,中气十足的喊道:
“最后一次拉练,目标:真定府,时间,十天!”
虽然叶衡声音很足,但由于军阵庞大,后排的士兵根本无法听到军令。
叶衡一声令下,三军齐呼三遍:“目标:真定府,时间,十天!”
军令响彻旷野。
唐梓山距离真定府一千四百多里。宋代行军,能日行八十里便是难得的精锐了,一般来说,一千四百里绝无可能十天到达。
何况,一路还要穿过金国的汴京路、大名府路和河北西路,有敌军重重阻隔。
但是,宋军决不是毫无凭仗。
这时,有位青年公子御剑飞来,正是段誉。
段誉也不说话,直接施展春风化雨大法,降下甘霖,将所有将士体能提升至峰值。
然后叶衡下令:“全军卸甲弃刀,每人只带一把弓,三支箭,九日干粮,北伐!”
在春风化雨大法激励下,大军行进如飞,一上午行军六十里。
中午,段誉又来了,照旧施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