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榴巷住了有二十多个年头的老街坊们头一次亲眼见证了一桩奇闻。
大清早天还没完全亮的,他们先是听外头巷子里像是有什么人在发疯争执吵闹什么,随后隐隐约约就有一对男的女的在大叫着打起来了,杀人了杀人了,救命之类的话。
可这世道,大伙早看明白了,就这瞎胡闹的动静八成又是哪家两口子因为男人出轨,外头有破鞋之类的小事打起来了。
像前几天晚上张校长家不就出了类似这种事嘛,又是打老婆又是打孩子的,大伙当时没一个人敢出头管,这会儿自然也就装糊涂地任凭窗户外面的动静继续往下闹。
期间那个嗓子比母鸡还尖的女的率先没了声,后来,那个开头还挺会咆哮骂人的男的也怂的不敢出声,只敢嗷呜嗷呜的求救了。
而就在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大伙心想着,咦,这到底是哪家出了事啊,这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时,外头紧跟着就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和疑似警察出面的声音了。
“张程远!张程远!!你这是在外头犯什么事了,要让混混和警察一块上门来找你!你倒是说啊!还害得我和你一起吃苦!我要和你撇清关系!你这辈子还是个人吗!”
这熟名熟姓的一喊出来,还躲在家里不出来的街坊四邻们顿时就沸腾了。
原本事不关己地在家里水池子旁淡定地刷牙洗脸的老爷们,老娘们都瞪圆了眼睛跑出来,边抹着嘴边的牙膏沫子还边不敢相信地喃喃道,
“哎哟我的妈?外头那不会是张校长在喊吧?怎么,怎么回事啊?这警车怎么还忽然开进咱们巷子里来了?快出去看看,他家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这个疑问显然大家心里都是有的。
毕竟张程远家前几天刚闹出过事,人刘老师流了孩子这会儿还住在娘家,怎么又出事了,大伙也都是好奇的。
所以等集体跑出来看热闹之后,人挤人的大家就只远远地见,他们熟悉的那位为人师表的张校长涨红着脸,光着个屁股正在那儿愤怒地大喊大叫。
他身后站着个脸色纸白,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地和对核桃似的苗条女人,旁边隐约立着两个面容无奈却很严肃的绿制服警察,另有一个背对着众人依靠着墙站着的陌生年轻人。
只是凑在前边的大伙都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但看那气氛紧张僵持的样子就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而相比起这些完全和自己不相关的旁人,私心里还是比较喜欢看热闹的街坊四邻在愣了下后,又在一瞬间之后就被地上那堆皮带,长裤和内裤吸引了。
因为视线所及,那明明该是成年人的内裤裆部竟小心地缝了个明黄色小袋,下头还特别封/建/迷/信地写了个多子多孙。
尤其让人忍不住啧啧称奇的是,这张家的当家的张校长照理来说今年明明都有三十好几了,
可除了那稀奇古怪的求子符,这裤裆下面愣还是和三四岁小男孩似的垫着块尿布似的东西。
偏偏那尿布下边看着还怪令人害臊的,黄褐色的浊物和尿液残留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骚味,这可真就是大奇闻,大笑话一桩了。
“唷,快看看,这张校长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难怪家里面先前……闹成那样……”
一时间大伙也顾不上去想警察为什么找上门了。
但凡沾上点黄/色/暴力/性/知/识方面的东西,各种好奇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就是死人也该听见这些难听又刺耳的话了。
而前面还在那儿抓着警察使劲解释的眼镜男子一听这话也急了,先是从地上拿起自己外裤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