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很大,这在之前连想都不敢想。
桂骅回头,看到钟楷站在身后,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眼里包含了许多情绪,很复杂。
他看不懂,也不敢看。
匆忙的移开视线,桂骅牵着桂鹏走上楼。
楼下的钟楷低头,目光落在地板上,看上去有些落寞。
突然,桂骅悄悄的挪出头:“那个……我不太认路。你能带带我吗?”
闻言,钟楷抬头,看向桂骅。后者撇开脸,一脸别扭的样子。
钟楷温柔一笑:“好。”
桂鹏仰头看桂骅,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谎。
刚才他可是非常熟悉的牵着她的手往一个大房间走,开门关门。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悄悄溜回来装小白兔。
桂鹏撇撇嘴,算了,她就不拆穿复杂的大人了。
钟楷领着桂鹏往一间大卧室走去,打开门:“这是主卧,那儿是浴室。还有电脑、音响。你最喜欢赖在床上画条漫,冬天的时候要不是拉着你,你都要在上面吃饭了。”
桂骅有些不自在。
桂鹏特别谴责的看着他,平时她一在床上呆久点就会被说是懒猪头。
桂骅清了清喉咙:“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长大了。”
良久没听见钟楷的话,桂骅忍不住看过去,恰好撞见钟楷眼带笑意,极其温柔的注视着他。
仿佛他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舍不得挪开视线。
桂骅抿了抿唇,被看得有些脸热。
不自在的抖了抖脚,却越来越紧张:“你、你看我干什么?”
钟楷压低了嗓音:“我已经半年没看见你了,感觉像是隔了十辈子。想的心都疼。”
桂骅抖了抖胳膊,连忙跳开,一脸防备:“干嘛干嘛?耍流氓啊。还是要清账?”
钟楷笑了笑,笑容有些凄凉:“你以前很乖巧,但是偶尔蔫坏蔫坏的。你对防备的人就是这样的态度,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对我防备……”
桂骅感到一阵牙疼,他怎么就觉得自己特别渣呢?
不不,一定都是错觉。
桂骅摇摇头,不自在的说:“那个,有话别在孩子面前说。”
钟楷笑意加深:“你觉不觉得这话像妻子抱怨丈夫,别在孩子面前说少儿不宜的话?”
桂骅猛地跳开,捂着耳朵瞪着钟楷。
原来钟楷在不知不觉中凑到他耳边说话,呼吸的气息都吐在耳朵上了。他耳朵又是最敏感的地方,差点就腰软腿软了。
桂骅想瞪着钟楷让他别耍流氓,但是后者特别会看碟下菜。一见他生气,立刻摆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的表情。重点是摆出这副表情的同时还能让人觉得特别真诚,特别难过。
真是,戏精本精了。
桂骅:“我、我是对不起你,我也不是故意的。总之,我会努力记起你的。就这样。”
说完,匆匆抱起小桂鹏就跑。
小姑娘全程是斜着眼睛看狗男男的表情。
钟楷低头哼笑出声,他没有说的是当桂骅摆出防备的态度时,那表情可骄纵了。
像是骄矜的小天鹅,昂着高傲的头颅说讨厌你,其实悄悄的接近你。
就特别可爱骄矜。
这样骄矜的小天鹅,可是他骄纵出来的。
桂骅抱着桂鹏,等着脸上的热度下去后。装模作样的在房间里挑来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