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睁眼说瞎话的解释倒是让那人儿很是动容,上前了一步:“当真么?”
见她听进去了,高凤岐大喜:“当真当真,爷什么时候骗过酥酥!”也是不敢再多提这茬,说着忙转了话题,指着人群中的一团乱像:“酥酥瞧,爷将这两个直娘贼绑回来了,正在揍他们给酥酥出气呢!”
闻言,黎酥果然被转了注意力,润白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就是这两人,求公子帮小女审出幕后真凶。”
这是她头一次对自己这般亲昵,高凤岐心里乐开了花,忙顺势抓住了她的小手:“爷这就审,这就审,爷带着酥酥一块审。”
她点头柔柔的同他道谢,嫩滑的小手静静的呆在他的手中也不挣扎,仿佛对他满是信任依赖。
高凤岐心中那股子难以言说的感觉迅速膨胀,更加卖力,都不及送到知府衙门,只在就近的一家酒楼里包了个雅间,将那两人提进去便就开审。
那两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应是怕了,老老实实的交代:“我们哥俩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干这种事啊!是个婆子给了我俩许多的银钱让我们干的。开始只她一个人同我俩说,最后一次还同来了一个全身遮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听说话声音很是年轻。”
“婆子说第二天黎大小姐会去圆觉寺上香,届时她会支开家丁引我们过去劫人,定了谋划后,那穿黑色斗篷的女人又特意强调说在弄死黎大小姐之前一定要让黎大小姐好好的吃些苦头……她们给的银钱颇为丰厚,我们……我们就应了。”说着自己都慌:“但是,但是,我们虽然混,但也不是那种杀人不长眼的大盗,虽得了手,却也没听她们的话杀黎大小姐。可是我们拿了人钱财如果不办事,她们肯定也会找人杀了我们的,所以我们才将黎大小姐卖去了莲花村!”
又忙博好感,不住的磕头:“公子爷啊!您就看在我们俩其实是救了黎大小姐一命的份儿上,就放过我们罢!”
高凤岐虽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但也不笨,立时就抓到了重点,将桌子拍的震天响:“竟是黎家自己人干的!说!那婆子是谁?叫甚名字?那穿黑色斗篷的女人又是谁?”
田癞子忙事无巨细的回道:“那婆子露了脸,是个容长脸,嘴角有个痦子,小的就知道她叫余婆子,至于那女人,她一直未曾露脸,但是我听到那余婆子唤她……”说到这,他顿了下才小心的觑着高凤岐和黎酥:“唤她二小姐。”
“什……什么?”高凤岐震惊,与此同时“哗啦”一声,有东西摔在了地上。
高凤岐看过去,是黎酥将桌上摆着的花瓶碰倒了,她手有些颤抖,声音也是颤抖的:“嘴角长了颗痦子……姓余……二小姐……”随即她尖声:“你们胡说,怎么可能是我二妹妹!她可是我嫡亲的妹妹啊!”
第一次见她这般失态,高凤岐心里因那一句“二小姐”而带来的极度震惊,瞬间转变成对她的疼惜,忙揽着她安慰:“酥酥莫怕,莫怕,爷在这儿呢,悦卿怎么可能是幕后真凶,想来是这两人信口编造,想免于罪责。爷这就带他们下去上刑审问,定给酥酥一个交代。”
田癞子两人一听急了:“高公子莫要冤枉我们啊,我们说的可句句属实啊!”
高凤岐直瞪眼,抬腿就踹了过去,他这么说倒不是完全想替黎悦卿推脱,只是想到黎酥生性柔善,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这才说这种话出来缓缓,不妨这俩人竟如此不识眼色,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