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阿俏,就笑着说:“阿俏,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自从阿俏上回在那么多人面前剁了一回金银蹄,阮家下人一下子老实了很多,再也没人敢打珍贵食材的主意了。
阿俏却装作好奇,开口问宁淑:“娘,咱们阮家的席面,从一席改成了三席,有没有给高师傅加工钱啊?”
宁淑奇怪女儿为什么会问这个:“当然有啊,给高师傅加了五成的工钱呢!”
阿俏不禁失笑:“娘啊,席面一下多了三倍,为啥只给高师傅加五成工钱呢?”
宁淑反问回去:“席面是多了三倍不假,可是高师傅的活儿并没有那么多,该做的菜,还是一锅里做,该熬的汤也是一锅熬。高师傅每天上工的时间还是这么些……”
阿俏没想到宁淑竟然是这么个算法,她有点儿着急:“娘,不能这么算,您应该这样想,咱们席面多了两桌,每天的流水也多两倍,扣除材料成本,净利也是多两倍,可是你却只给人家多五成的工钱,人高师傅说不定觉得咱家在榨他的工钱。就算人家每天上工的时间还是那么些,可是人家从头到尾没有一刻在停呀,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了……”
宁淑没想到女儿竟然会这么帮着高升荣说话,一扭头,正巧见到高升荣阴着一张脸进来,她赶紧一拉阿俏,说:“咱们到后头说话去。”
阿俏偷瞥了一眼高升荣的脸色,一面跟着宁淑出去,一面还小声说:“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财一起发,这才是做生意的道理啊!”
宁淑拉着阿俏,来到了室外,小声说:“阿俏,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家里如今钱很紧,再要给高升荣加工钱,真的有点儿难。”
阿俏当下板着脸说:“娘,不加也得加,再这么下去,高师傅若是心里不乐意了,去投别家,您看您还能再从市面上寻到个高师傅这样的人么?”
宁淑听了这话,登时一凛,盯着女儿的面孔,压低了声音说:“阿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听说了什么了么?”
阿俏却别过脸,顿了片刻,问宁淑:“娘,咱们阮家这些菜式,有办法保护起来,不让别家照做么?”
宁淑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可能。”
她理了理思路,一项一项往下说:“头一件,阮家的菜式,原本也是融合了外头的菜式才创出来的,我们若是指责别家学我们的,也一样有别家会指责我们学别家的。”
“第二件,大家打开大门做生意,虽说是私宴,可也不能拒绝客人过来。若是客人尝了我们家的菜式,依葫芦画瓢地照做……我们也说不了什么啊!”
阿俏点点头,望着宁淑:“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好生留住厨下的那些紧要人儿,免得教阮家席面的一些不传之秘给泄露出去,不是么?”
“是,”宁淑还未接口,已经有人抢先答下了阿俏的话,“也不是。”
阮老爷子阮正源这时候背着双手,缓步来到了宁淑与阿俏两人面前,“阿俏,你需记住,这些菜式,只有在阮家,才能被叫做‘阮家菜’、‘翰林菜’,一旦离开了阮家的传承,就会什么都不是。”
阿俏听了,好奇地抬起眼,询问地望着老爷子。
只见阮正源伸出双手,轻轻推开了厨房的门。高升荣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着,见到阮老爷子出现,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计,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升荣啊,”阮正源开口,“最近可将你忙坏了吧!”
高升荣对阮老爷子充满了崇敬,当即摇头否认:“哪里,哪里——”
阮正源笑笑:“近来阮家增加了席面,你一直劳心劳力,这些阮家上上下下都一直看在眼里。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