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瑶半躺在榻上,常婶儿从楼梯那里露了半个头,悄悄地问:“听说二小姐不大舒服,现在可好些了?”
阮清瑶听见随生母一起陪嫁过来的常婶儿慰问,心里也有点儿暖。
“常婶儿啊……”她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我没什么事儿,不过稍微歇一会儿。”
常婶儿见阮清瑶无事,当即精神一振,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板,来到阮清瑶身旁,小声说:“二小姐没事儿就好。上次我和您说的事儿,二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
阮清瑶还没等她说完,就已经抬起胳膊掩住了额头,哀叹一声:“常婶儿,我头疼得很,你去将我妆台上的药片拿过来。”
常婶儿无奈,只得照办,看着她服了药片又睡了下去,这才离开。
阮清瑶听见人下了楼,自己在榻上睁开了眼,望着床顶冷笑了一声。
上回常婶儿来劝阮清瑶,是要清瑶将攒了这许多年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交给清瑶生母娘家拿去“做生意”,又张罗着想要通过常家给清瑶说亲。
“你们真以为我傻啊!”阮清瑶望着床顶上精雕细刻的繁复纹样,几乎要笑出声。
在这个阮家大院里,她立志要摆布别人得生存,自然绝不会被人摆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