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去自己房间温习功课。
阿飞睡了一天一夜仍未苏醒,幸而身体征状基本正常,没出现什么突然危急状况。
待到休沐日前一天的下午,李玥早早在学堂内写完了作业,回家同探花郎等人打过招呼后,她晃悠到了阿飞的房间。
少年尚处于昏睡之中,只是不知梦到了何人,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浓厚的双眉紧紧锁着,苍白的唇微微张开,似是在呢喃着什么。
李玥摆摆手示意仆役去端盆热水来,自己则坐在床边仔细观察少年露出来的双手。
许是常年在荒原谋生的缘故,少年的手并不似同龄人那般纤细柔软,反而带着与铁传甲类似的粗糙,那是受过命运摧残的证明。
李玥试图掰开少年的拳头,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让对方松动分毫,只得选择放弃。片刻后仆役端着热水进来,李玥让开位置方便仆役给阿飞擦汗,等到仆役完成相应的护理工作,她同仆役点点头,让对方先行去休息吃饭。
等候是一件考验耐心的事,尤其是守着一个不知何时会醒的人。很不巧的是,李玥的耐心远远达不上这个时代的平均水平,她来阿飞房间之前忘记了带新买的话本,又不好再把仆役喊来不让人家休息,闲极无聊,小女孩开始研究起躺在床上的阿飞来。
李玥先是轻轻按了按少年硬邦邦的胳膊,对方没什么反应,她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少年的眉头。收手时李玥无意间触碰到对方的睫毛,那睫毛浓密如鸦羽,刮擦的她指尖发痒。她没忍住将整个手掌悬停在少年的面部正上方,通过遮掩排除来脑补少年的双亲的模样,手才挪到少年双眸的位置,另一只粗糙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手腕。
干傻事被当事人抓个正着,一般人应该会尴尬的不行,李玥两辈子久经考验,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面对阿飞的注目礼,她内心半点不虚,笑眯眯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你醒啦,阿飞。”
“猪在叫我?”
“对,叫的就是你!”
“原来你是猪啊。”
听到两人的对话,满学堂的孩子俱都哄笑起来,小屁孩气得把对面的课桌一推,上手就要来打体型较瘦的男孩,男孩灵活的往课桌下一缩,像泥鳅似的从课桌底下滑了出去,他身手敏捷的很,轻轻松松溜着“校霸”四人组到处跑,可惜学堂空间并不大,四人组慢慢包围了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