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桌椅床铺,简单的装饰器物,甚至是她和查理精心挑选的碎花窗帘,都不过成了粉饰枷锁的伪装。
不轻易服输的多莉丝天真的抠着墙壁,细细的石灰以肉眼几不可见的速度往下掉落,可直到十指都抠得红肿,也不过才盛满甲槽。
房间如同一个高大的巨人,将她轻而易举的笼罩在阴影之下,饶是她搞得天翻地覆也无法撼动分毫。
恍然间她想起自己藏在床底下的秘密行囊,猜想里面说不准有能拿来当工具的东西。
但当她直被呛了一鼻尖的灰时,她才终于醒悟,既然查理已经得知她要出岛的消息,又怎么会对她的小小行囊置之不理,那之于查理就是个未炸的火/药包。
折腾了一番的多莉丝已然有些累了,身体靠着墙滑落在地上,抬头仰望着简陋的天花板。
想象中,棚顶突然断裂,墙壁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的分崩离析。
她无法动弹,碎石压在她的身上,木板毛边割伤她的脸颊,只觉那束梦想的火苗在这动荡的环境下,摇摇欲坠的发出最后一声呜咽终究还是消失不见了。
查理经过一天的冷静,寻思自己女儿性子虽然执拗但并非不识趣。
可真当他推开房门,看见那张哭红的小脸,心却被凶猛的揍了一拳。
该死的,那个小子就这么重要吗?!
他怒不可遏,只知道这小子已经把自己女儿带上了歪路。
他无可挑选,只能故作凶狠的把食物和饮用水丢在多莉丝房里,并紧紧的插上门销。
查理并不好受,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也不好受。
进退两难的境地中,总有人得先理解对方,但绝不是他,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葬身鱼腹!
回到楼下,格里斯向查理询问多莉丝的状况,查理避而不谈,只是一味往自己嘴里灌酒。
妈的,他没有错!
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把那虫蚀的圆洞都震出了裂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只该死的小麻雀!
人已经走了,他还能把人从沉船岛拎回来不成?
“我就不明白了,那小子到底有哪点儿好了?!”气得牙根痒痒,这句话几乎是从查理牙缝里挤出来的。
拉吉和查理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自然知道这位老朋友的脾气。
他向格里斯使了个眼色,让后者从酒架上又拿出几桶酒来,满满当当的给查理摆了一桌子。
喝吧,喝了就能暂时忘了这些了。
拉吉和格里斯都是这么想的。
查理一杯接着一杯,最后更是直接把酒桶当作杯子,咕咚咕咚的让人都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喝酒还是在吞酒,又或者只是为了用酒精来刺激麻痹自己。
拉吉看查理喝得差不多了,才将将冒出一句安慰老友的话来。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拉吉就被查理沾满了麦芽酒的糙手一把扯住了领子。
查理目光凶恶的盯着他,眼睛里却凝结着刀一样的杀气:“好?你告诉我怎么好?我当初就应该在那个混小子脑袋上狠狠的来上两枪!”
远隔天边的杰克正被巴博萨叫去见他老爸,一股邪门的阴冷空气却莫名拢上了他的脑袋,刺激得他打了个寒颤,别是有什么奇怪的惩罚让他终身难忘吧,他心想。
“不不不,你不会这么做的。”格里斯赶忙打起圆场来,周围听到有人要开枪,已经有些人警觉这里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