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的目光全被杰克吸引了去。
“苏拉特。”
盖文向来对世界地理并不感冒,爱尔克却略有耳闻。
“那是东印度公司的地方,我们去那做什么。”爱尔克说。
“老兄,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海盗送命在东印度公司的手里,同是海盗,财产也应当一并分享,只不过它们现在都被存在苏拉特银行,我们只能想个不那么正大光明的法子。”
盖文一听有门路,应和说:“既然那些财产本来就是我们的,爱尔克大副,我想你也没有理由阻止。”
爱尔克沉思了会,终究在面对无解的现状下还是抿了抿嘴同意下来。
“看,现在我们达成共识了,可以放人了?”
盖文提防的看着杰克,见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收起了刀子在多莉丝后背上一推,把她推进了杰克怀里。
杰克随手一搂,略微低头侧在多莉丝耳边轻声说:“我记得你说你能保护好自己。”
多莉丝本来也没想会变成这样,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但心里别扭,就隔着衣服在杰克腰间拧了一下,示意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杰克倒吸一口凉气,但盖文他们还在呢,只能忍着疼说:“那我们现在就直接改了航向,去苏拉特吧。”
爱尔克闷闷的应了一声,盖文则示威似的领着他的几个人准备回去睡觉。
末了还冲着杰克威胁道:“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杰克对他说的耍花样毫无兴趣的耸了耸肩。
船长室内,杰克从架子上翻出了医药包,多莉丝老老实实的坐在床榻上。
杰克擎着一点棉布,到处找不到能消毒的东西,实际上他受伤从来都不在意什么消不消毒的问题,只是多莉丝是个女孩,女孩当然就值得精致点的对待。
杰克每次觉得自己这样想还真像个十足的绅士。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大圈,最终没办法只能拿了些酒精含量高的麦芽酒。
“将就将就?”
多莉丝撇着嘴不说话,杰克看她没反对就拧开酒袋的盖子,直接就想往人血淋淋的脖子上倒。
相当粗糙的处理伤口的方式让多莉丝忍不住脖子一缩躲了开,杰克呼了一口气。
“你要是想让脖子上留条疤我也不反对。”
多莉丝瞅着他,她当然不想,但也不想被这么草草对待,心里自然也不知道这其实对杰克来说已经够细致了。
她讪讪拿过杰克手里的麦芽酒和棉布,把长条形的棉布折了几折,这才往上面倒了些酒,酒里的渣滓被过滤在顶上,之后才用最下一层轻轻擦拭脖子上的伤口。
附近没有镜子,擦拭起来多有不便,有些地方擦不干净,酒精还总无意间扩大了伤口的刺痛范围。
纤长的睫毛疼得发颤,眉头也不自觉地蹙起。
杰克看了一会只觉得还不如让他来做,他试探性的问:“我来试试?”
多莉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棉布交给了他。
油灯晃动的火苗光下,杰克的脸微微泛着光泽,刚成年不久的他下巴和唇上都隐隐有些青色的胡茬,往上是直挺的鼻梁和微微蹙起的眉头。
“虽然我不否认你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但连对方本性如何都摸不清楚就贸然行动,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杰克说。
十足认真的模样让多莉丝暂时忘记了酒精沾到伤口时的疼痛。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有些被这种关怀所打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