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酒楼都满了座,时不时有人好奇地探头出来,又突地收回去。元朝抬头,正好看见贾政笑眯眯的样子。
林涵跟在后面,瞧见元朝很开心地对某个地方笑着,被扔了满怀的手帕也没注意。只好无奈驾马上前,借着马匹的阻挡悄悄踢了他一脚。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众人面前居然还这般不管不顾。抬头一看,却是状元楼上的一个上房。看这位置,怕是权贵才订得下的。他是尚书之子,却也不曾订下这个位置。
是哪家的闺秀吗?以元朝的相貌和成就,的确很惹人注目。如果,元兄能借此得一佳妻,不失为一种好事。
元朝也不过是看见了贾政,一时没注意到周围。被踢了一脚,他下意识地想龇牙,却突然想起这时候好多人看着呢。
林涵骑马走在旁边,温文尔雅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这人踢了自己一脚。甚至!这会还有不少小姐丢香囊手帕给他。
元朝怨念,你们都被他骗了,别看他一副温柔的样子,实际上他再恶劣不过了!
贾政看着两人走远,两人刚才的小动作自然逃不开他的眼睛。感叹一下他们的感情,自己还没看够,就被贾赦拉着远离了窗户。
“这么冷的天,别受了寒气。”贾母嗔怪地看着小儿子,“这次考中的都是些少年英才啊,这样的盛事我好久都没有经历过了。”
“想当初我也是熟读诗书,论起读书,比哥哥们还好呢,如今却是大不能了。”
“谁说的,夫人的才学可是一点不减当年呢!”贾代善赶紧接上,安抚有些感伤的贾母。
贾政抽了抽嘴角,没脸看了。和贾赦对视一眼,默契地出了门,难得出来一趟,才不要把时间都耗在这里。
贾赦最近精壮了不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没一会就走到了前面,好在贾政并不打算和他一路,也就不用奋力跟上。
捧着汤婆子,贾政没一会就想好了去处。
“雨墨,咱们去湖心亭玩吧。”和雨墨知会了一声,贾政裹得严严实实,脖子两侧还滚着一圈白毛,越发衬得他面白脸圆,分外讨喜。
“公子,那里太冷了,我们还是……哎哟!”
扑通一声,清脆得走神的贾政都注意到了。诧异回头,就看到雨墨和一个姑娘滚成一团。这……成何体统!
正打算等雨墨起身,便出言呵斥他,却没想到一个香囊突然砸在了他的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鼻,带着一丝熟悉,贾政登时就被砸晕了。
略有些蹩脚的刺绣,看了一会贾政也没看出来这绣的是什么。等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看到雨墨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那个姑娘也消失不见,四周什么人也没有。
“公子……”雨墨看起来分外可怜,“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了,路都不看,哎哟喂,疼死我了。”
“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四周有什么人?”贾政悄悄把香囊让袖子里掩了些,这东西他收着有些烫手,可这毕竟事关一个姑娘的闺誉,也不能随意处理。
“公子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雨墨不解,连揉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请公子恕罪,雨墨刚才失职了。”
雨墨这么说,贾政就知道他怕是没有注意到刚才的事了。“没丢什么,刚才也不怪你。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雨墨揉了揉脚脖子,“拐了一下,不过不是很疼。二爷放心,奴才都是在泥土里摸爬打滚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