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灯光映照在空阔黑暗的房间内,面前是一张木桌,阿诺德与潼恩并排坐在一起,气氛无比凝重,由于刚才过于忙碌,现在她终于得以有机会能好好观察下面前这个还在小声抽噎的女人。
“你的名字。”潼恩抬眼看了看她,掩饰住脸上的同情。
“我叫安妮,是玛丽的朋友。”女人擦掉眼角残留的泪痕,小心翼翼回答提问。
“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妓|女,每到夜晚就会上东区街上去招揽客人,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赚不少钱。”听完安妮的解释,她恍然明白这女人为何会大半夜都还穿的如此美艳的原因。
“根据刚才在现场的询问,你晚上是和受害者在一起的,对吗?”
“对,我们都住在上东区贫民窟的一栋楼房里,因为住处距离很近,一来二去便成了好朋友。”安妮开始缓缓陈述和玛丽认识的经过“我们平常也会约好一起逛街,有什么好的东西也会互相分享,她今天穿的这条绿色连衣裙,就是我的。”
“案发当晚你们也是一起出门的?”
“是,我们从家里出来之后,先去上东区的中心街道那里站了一会儿,但没什么人经过,所以就去了圣耶鲁教堂附近的那间酒馆,进去被灌了没几杯酒,有个醉醺醺的男人便过来和玛丽说了几句,就揽着她离开了。”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阿诺德原本还在沉默地玩着手里的钢笔,因安妮的话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安妮被这冷酷的声音给激地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颤栗,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回答“我记得那个男人很高很壮,一头金发,戴了个帽子,穿的是一件深棕色马甲,手里拿着酒瓶;当时他把玛丽带走没多远,玛丽还转过头看了看我,就又被那个男人粗暴地拉着离开了。”
“之后就和刚才我说的一样,没客人找上我就想先回去了,走到拐角那里就听到了一声尖叫,等我循着声音到那里时……玛丽她……她……”安妮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又忍不住捂着脸哭泣起来。
“安妮女士,还请您节哀。”潼恩又递上一张手帕,出言安慰“对于你朋友的遭遇,我们也感到非常难过,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找出真相,让您的朋友的灵魂得到安息。”
阿诺德这时已经从座位上离开,她本也打算跟着出去,猛然间回想起之前那位葬身教堂附近的那位女性案发时也是躺在血泊里,穿着一身红色长裙。
“安妮,我知道现在说出这种话有些不合时宜。”潼恩目光诚恳,“但是,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所以你是怀疑,我们之前发现的尸体也是一位妓|女?”安提莫停下检查的动作,听完她的话目光呆滞还未反应过来“为什么?”
“如果是在上东区以外,有人失踪肯定会有人报案,但是据我们发现第一具尸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为什么直到今天都出现任何来报案的人?”她顿了顿“只有在东区这样人口流动非常大的地方,一旦有人不见的话,想到报案的人几乎不会有,他们只会认为,这个人是离开了而不是有可能出事了。”
“有道理。”
“结合之前我们发现的第一具女性尸体,穿着和今天这位受害人的穿着非常相似,由此我便怀疑,第一位遇害的女性极有可能也是来自贫民窟,很大可能也是一名妓|女。”
“你接着说。”
“所以今天我在讯问了受害者那位朋友之后就拜托她去问问上东区这段时间是否有失踪的□□。”潼恩对自己的推断异常自信,安提莫将她的推论消化的七七八八后这才恍然大悟“我的甜心,你果然非常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