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孩子他既然是厨师的学徒,那他一定会用刀!”潼恩仍旧固执的认为这是最趋近于真相的可能,一想到这个结论有极大概率成立,她不禁想兴奋的大叫。
“把那个孩子带到这里来。”阿诺德直接终结掉两人没完没了的争执,轻描淡写地命令,好像这事儿和他并没什么关系。
接到指示的警员立刻出发,前往餐馆后再次询问老板,得到的反馈大致相同,便从厨房里将还在干活儿的杰克给叫了出来。水手们见他被警察围住带走,更是凑在一起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杂种居然还有今天!”
几个警员站在一起面面相觑,打心底里对他十分同情。
“你叫什么名字?”治安署的审讯室内,灯光昏暗,阿诺德和潼恩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安提莫则选择站灯光的阴影处沉默观望。
“杰克。”清脆明朗的少年音和他整体看起来阴郁压抑的感觉十分不搭,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表情。
“很抱歉杰克,我们将你带到这里来。”潼恩打算采取温情感化模式“但还是请详细的告诉我们,你母亲死亡的当晚,你在哪里?”
“我在餐馆帮师傅做事。”杰克顿了顿继续道“因为那天运来了很多新鲜的肉和蔬菜要处理。”
“在知道你的母亲出事后,你难过吗?”
“难过。”
“可是我从你脸上看不出一点难过的表情。”阿诺德凌厉的目光扫过杰克,突然“你的表情像是在告诉我,我就是杀人犯。”
“我不是!我没有杀人!”杰克抬头朝两人尖叫,“是这个女人罪有应得!”
“哦?这么说来你认为你的母亲是遭到了报应?犯下了错误所以受到了惩罚?”潼恩仍旧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无波。
“对,她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下了我这个野种。”他又将头埋下,让自己继续陷入阴影中。
“你的身上有许多伤痕,是被你母亲打的吗?”
“没错,我早就习惯了。”
“我们在现场还找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潼恩对此并不着急,只是将证据一点一点拿出来“我们在厨房后的休息室发现了一些信纸和几张被剪得坑坑洼洼的报纸。”
“那又能证明什么?”
“或许能证明你是个酷爱搜集信息的人吧。”潼恩耸耸肩“那么剩下的一对高跷还可以证明你每天都是踩着这玩意儿出门的?”
“你真是够了,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安提莫的表情在观察中愈为凝重。
“我并没有在说笑话,还请你别打扰我。”潼恩脸上露出极为难过的神情“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你的母亲当时的情况十分糟糕,整个现场看起来异常惨烈…以及恐怖,我们在争取尽快逮捕凶手的同时,也希望当你见到你母亲不要太过害怕和难过。”
“即便她的脸被破坏的再严重,我也不会害怕。”杰克因为她的话总算有所松动“谢谢你的安慰,警官。我纵然再不喜欢她,但也终究是我的母亲。”
“不仅仅是她的脸,甚至连子|宫都被摘除,腐烂的地方无法缝上。”
“不!母亲。”杰克毕竟是孩子,听完后几乎泫然欲泣“我会将她好好带回去安葬。”
“我好像并没有说过。”她忽然凝眉直视这家伙,“你母亲的脸上有伤。”
他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我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报纸上也并没有刊登的这样的消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