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并不是简单的凑热闹而已。”安提莫对刚才他说过的话仍然很在意,即便内心再不愿参与这起案件,现在也不得不静下心来认真思考“假设你们在深夜发现一个行踪可疑行为诡异的人,你们第一反应会是如何。”
“自然是走的越远越好,最好让这个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但刚才杰克却告诉我们,他非但没有走的越远越好,甚至还躲在一个地方默默观察了很久。”
“那不一样,他年纪虽然小,但却是个百分之百的变|态。”潼恩倒是觉得杰克的行为很正常。
“……总之,我就想告诉你们,这孩子与我们大多人的想法并不相同。”他对搭档的反驳很不满“即便是个变|态,也会有和常人相似的行为好吧?”
“好好好,你是医生,我可说不过你。”她撇撇嘴,“这么说,你是在怀疑这份证词的真实性?”
“没错,而且,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怀疑。”安提莫朝阿诺德笑了笑“对吧先生?”
“法外之徒的证词并不可信。”他对下属的想法表示认可“他既然可以无视法律,也自然会为了别的东西而选择来迷惑我们的判断。”
“别的东西?”潼恩攥着的手指一一掰开“钱?地位?权利?”
“都有可能。”安提莫耸肩“黑暗总会伴随着光明而生,往往存在于你无法控制的地方。”
她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彭格列,这个自己半途加入的家族。听Giotto说组建彭格列的决定是来自他的好友——西蒙·科扎特的建议,而彭格列建立的初衷只是一个保护镇上居民的自卫团。
“那究竟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彭格列开始朝你预期外的方向发展了呢?”潼恩陪伴Giotto的数个夜晚里,曾经问过这么一个问题。
“老实说,我不知道。”Giotto望向露台外那片广袤的星空,点缀的繁星一闪一闪,金色的眼眸深邃而遥远“我的超直感对于彭格列的发展,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我曾后悔没有出手阻碍,但也的的确确为它的空前的繁盛而感到欣慰 。”
“嘿……我说,潼恩,你有在认真听我说吗?”他伸手在潼恩的眼前晃了晃,成功唤回她游离的思绪“啊,抱歉,我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情。”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原谅你。”安提莫当她只是由于话题过于枯燥而无意识陷入发呆“既然杰克的证词对于我们现在而言并不可信,那我们大可以不做参考。不过唯一让我很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毕竟这些条件符合的对象只有刺客。”
“看我们不大顺眼的通常有圣殿以及他的盟友,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存在一直是他们成就事业路上的绊脚石。”安德里亚蹲在窗沿朝几人招手“抱歉,我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个叫杰克小孩给我感觉……不简单。”
“我们自然知道这家伙不简单,不过要是我们选择采纳他的证词,现在的你可就不会还安安稳稳的呆在这里了。”潼恩笑了笑“你该庆幸你最初的坦白。”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安德里亚闻言失笑“也难怪会选择这份工作。”
“替我保密。”她朝人调皮地眨眨眼,会意的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安提莫紧握成拳的手敲了敲摊开的手掌“先生,我想杰克之所以会做这份证词,一定和圣殿脱不了关系。”
“他说不定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