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逃离这让人作呕的皇宫,可是却没有人能够带走她。她已经在中殿里生了根,发了芽,甚至是枝繁叶茂。
就是再想,也离不开了。
“孤的仁慈,可不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孤的底线的理由。”王琪脸上已经没了笑容,韩柏这件事,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严惩,自然不会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殿下,如果您对身边的人都这么狠心,您想想天下的百姓会怎么想?”宝塔矢理的声音里带着些难受,“他们会认为您不念旧情,死板不懂变通。”
但是这件事情会不会传开,被百姓们所知晓,就要看王琪的态度了。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极少,怎么会传出去?”王琪比宝塔失理更加知道轻重,韩柏和雅惠一压回来就被关进了大牢,其他的人进去见面也只是知道韩柏失败了一次至关重要的任务被王处罚。
关于叛逃出宫的事情,只字未提。
一来,建龙卫是王琪亲自培养的,每一个恩都代表了他的颜面,自然不能提起。二来,建龙卫叛逃出宫是个大事,搞不好还会有人靠这件事情来攻击建龙卫。三来,则是宫中的规矩,王琪并不打算自己去破坏。
“殿下,宫里人多嘴杂,难免没有意外,若是传出去,自然是不好听的。”宝塔失理还想说些什么,“雅惠一直都是臣妾身边伺候的人,突然消失肯定会有人怀疑。就是韩侍卫一次任务失败也罪不至死,就这么处死了,难免会有人说殿下您过于残暴,于民心不得啊。”
“中殿,这些东西孤都会想办法处理的。”王琪明显是不欲与宝塔失理交谈,“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殿下,这就是妾身的分内之事啊。”宝塔失理抬头,眼眶微红,“殿下的后宫不就是臣妾在打理吗?雅惠是个宫女,不就是臣妾手底下的人吗?殿下要罚,就罚臣妾管理无方吧。臣妾到高丽这么多年,不得殿下恩宠,又没能为殿下诞下子嗣,都是臣妾的罪过。”
“你说什么呢!”王琪抿紧了唇,终是在沉默许久之后笑着说,“你为孤操劳后宫,是劳苦功高,怎么会有罪过?这次雅惠的事情就由你来办,是送出宫去还是其他的,就由你来决定了。”
“臣妾谢殿下信任。”宝塔失理再度俯身行礼,在王琪应声之后带着托盘和空荡荡的药碗退了出去。
“殿下……”朴胜基看王琪脸色不虞,不动声色地坐到了他的旁边,“殿下,皇后娘娘为人善良,这次不忍身边的人受到责罚前来求情也是人之常情,还请殿下不要多伤神了。”
“胜基,难道你也觉得孤的决定残暴吗?”王琪不知道何时也红了眼眶,侧头看向朴胜基。
朴胜基心中一惊,“殿下,您怎么会这么想?韩柏带宫女私逃原本就是违反了宫中的规定,殿下只是按照宫规来处置两人,何来残暴之说?胜基认为,殿下的决定是十分公正的。”
“是吗?”嘴上虽然是不相信地反问,但是王琪的嘴角却是挂上了微笑,“孤累了,胜基扶孤回去休息吧。”
“是的,殿下。”朴胜基一手把着王琪的腰,一手扶着王琪的手臂,把人半抱在怀里送到了床上。自从那夜经历过了那样亲密的事情之后,朴胜基觉得自己和王琪之间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不少,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像这样的小举动,在之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现在却是直接上手就做了。
对此,王琪当然是十分满意的,甚至希望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