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在打磨一颗深海里的沙砾,粉碎或者蜕变,可现在,很奇妙的出现了意外,可心里却好像并没有多么失望,弘晖眨眨眼,接过手中的玉佩,随意地绕了几圈:“如你所愿。”
似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依旧是温润笑意,寒暄了几句就要离开,林凛迟疑了片刻,挽留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桌上的姜汤还是温的,由内而外涌出一股热意,连手脚都开始暖起来。
走出车架时,雨已经渐渐停了,潮湿地车辕上正挂着一枚玉佩,被淋湿的绂丝映红了整个玉佩,泛着淡淡的光泽。
车架继续往前走,就如同突变的天空一样,康熙突然有了兴致,时不时就召小辈上前问话,几个小阿哥自然不会落空,弘晖等人也是隔三差五地就跟着皇驾跑。
令人意外的是,弘皙似乎也不复往日的宠爱,开始渐渐低调下来。
“启禀皇上,蒙古诸部率各路部族在前方迎驾。”
通报声拉回了他的思绪,弘晖转过头,就见康熙摆摆手,示意来人退下。
没过几十里,眼前果然出现的等待的部族,车架渐渐停下,康熙缓缓走出车架,耳边就是浩浩荡荡地叩拜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还没等康熙说话,就见其中一些人忽地转过身去,对着杏黄车架叩首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他们的带领下,竟有一大批人接连下跪行礼,三呼千岁,声势浩荡。
话音刚落,就见前方的杏黄色车帘被掀开,许久不见的太子殿下缓缓走了出来,面带笑意的说:“起身吧,不必多礼。”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弘晖几不可见地扫了一圈,场中各人表情不一,有惊讶,有惶恐,更有满面放光的渴望。
沉默了片刻,太子率先走下车架,上前行礼:“阿玛,我们进行宫吧。”
康熙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露出笑意,伸手将弘昱召到身侧,也没有理会太子,牵着就进了行宫。
太子也不介意,摆了摆落空的手,缓步跟在了身后。
大清以骑射打江山,每次来到塞外,总要和蒙古诸部较量骑射,一方面要大清皇孙不忘组训,另一方面也是示以威慑,叫蒙古诸部不敢有异心。
康熙坐在上方,弘昱跟在他身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太子,似乎连表面的和谐都懒得维持。
太子身边围着诸多奉承谄媚的人,说笑间丝毫不在意场上的影响。
直郡王坐在一旁,余光瞥到身旁的侍卫,不禁笑笑:“行了,放轻松,有那么紧张吗?”
穆勒跟随他多年,说话也放肆一些,他压低了声音说:“爷,太子爷这是……”
直郡王摇摇头,他和太子相斗多年,饶是如此也拿不准太子这是想做什么。
公然对圣上不敬,再加上昨日的意外之举,这是想彰显太子这一身份的贵重吗?还是说,真的想要……
场中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一份异常,却又是各个都装做糊涂,企图维持表面的和谐。
饭后,康熙笑眯眯地瞥过众人,忽地站起身,大手一挥,指了指笑说:“今日围猎,你们可要全力以赴,若有得胜者,我当赏他一件好宝贝!”
众人自然不会反驳,皆是躬身应了,转身就带着随从离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