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亲王旨意一下,各个府邸也是开始热闹起来,与之相反的,四爷反而渐渐低调下来。
雍亲王府。
弘晖手执黑子,思忖了片刻始终不愿落下棋子。
四爷坐在对面,见此也不开口催促,任凭他上下比量着。却见弘晖像是下了决定,只是棋子落得完全没有章法,叫四爷不由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弘晖笑了笑,开口说:“既然已经是困局之斗,不如随意试一试,说不得会有一线生机呢。”
四爷轻哼一声,对此不置可否,于是二人继续开始对棋,可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所谓的生机。
决定性的棋子终于落了下去,弘晖皱眉一看,竟是完全没了生路。
四爷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重新开始复盘,只是一开始棋子落得就和他完全不一样,可到了最后,棋面上竟是出现了相同的布置。
“谋而后定,就算是像你那样耍小聪明,也该将后路定好,否则只会是自寻死路。”四爷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漫不经心地又落了下去。
最后一子,棋面竟奇异地出现了转机,输赢也是天翻地覆。
弘晖愣愣地看了半晌,后挠挠头说:“是我莽撞了。”
他也知道,虽然死后看惯了后世的风风雨雨,多少也学了些东西,但这些到底是不成体统,真要和阿玛他们耍起心眼来,那还真是嫩了点。
从朝上安静下来后,阿玛就开始整日呆在府中,时不时还和他对弈论策,弘晖心中隐隐有些察觉,从太子被废的那一刻起,阿玛终于下了决心。
“你还想到了什么”四爷指了指棋盘问道。
弘晖顿了一下,点点头迟疑说:“太子被废,朝中奇怪地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怕他们还有后手……”
原本以为的动荡竟都消失无踪,仿佛所有人都默认了太子被废的事实,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还有着别的打算,如今只能蛰伏等待时机。
四爷微微颌首,手指敲了敲桌壁,没有再说什么。
“爷,年大人已经来了,正在院外候着呢。”苏培盛躬身走进来说道。
弘晖一怔:“既然阿玛有客,那我就先回去了。”
如今正到年末,各省官员也要回京述职,只是没想到现在年羹尧就已经和阿玛有了来往,怪不得日后会成为阿玛的麾下猛将。
四爷也没阻拦,点点头就说:“去吧。”
弘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了出去,院外站着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见到他立刻就上来行礼:“奴才见过大阿哥。”
年羹尧如今已是四川巡抚,他自称奴才以表忠心,弘晖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受礼,忙偏了偏身,又回了一礼说:“年大人客气了,阿玛在里面等着,弘晖就不耽搁大人了。”
“是。”年羹尧笑着点点头,随即跟着苏培盛进了书房。
弘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日后若要图谋大事,这位只怕还有些麻烦!
随即笑了笑,如今时日还长,倒不必庸人自扰,转身就去了主院。
“怎么现在过来了”四福晋笑眯眯地看着他。
“儿子这不是来给额娘请安嘛,”弘晖躬身行了一礼 ,笑着说道。
四福晋瞥了他一眼,故作不高兴说:“要是没什么事情,你会突然过来请安”
弘晖坐到他身边,顺手还倒了一杯茶推过去,也没有否认来意:“听说额娘最近